1.吴起不是兵圣嘛,为什么当初和陈胜起义没几年就走下坡路了?

2.《秦晋鞍之战》原文及翻译是什么?

吴起不是兵圣嘛,为什么当初和陈胜起义没几年就走下坡路了?

今群臣无不一辞同轨乎季孙者-今群臣无不一辞同轨乎季孙者举鲁国断句

提起兵法著作,总使人第一个就想起了《孙子兵法》;其实还有一部兵法著作与《孙子兵法》齐名,那就是历史上著名的军事家、改革家、兵家代表人物“吴起”所著的《吴子兵法》,后世多将这两部著作合二为一,称之为“孙吴兵法”。提起“吴起”这个名字,尚武之人一定不陌生,他的一生颇为传奇,率军代表各国南征北讨,大小征战几无败绩;可就是这么一个“兵圣”,在今天看来却诟病缠身。

“吴起”所在的年代是诸侯林立,互相征杀的年代,他的祖籍本是“卫国”,还出生在一个比较富庶的家族里;“吴起”志大,少年四方求学花费巨资,可倾尽家财却还是没有得到什么像样的功名。正因如此,“吴起”被乡人嘲笑,说他是败家子,不学无术之人;虽说“吴起”多年在外求学没得到什么功名,可一身武艺已是大成,他竟然杀掉了嘲笑他的三十多人。以一人之力怒杀三十多人,这在真实史料中也是极为罕见的,由此也能看出“吴起”的一身盖世武功;但更多的却反映出他的“狠辣”性格。

“吴起”负罪逃亡,离开卫国逃到了“鲁国”,并拜在名士“曾申”门下学习儒家学说;可此时卫国传来“吴起”老母病亡的消息。“百善孝为先”这是儒家学说的基础,可“吴起”面对家中老母病亡,竟然拒绝回家奔丧;或许是出于其他考虑,或许是“吴起”畏罪不敢回家,但老师“曾申”却认定他是不孝之人,于是断绝了两人的师徒关系。

如果说“吴起”这种不孝的行为尚能理解为“有情可原”的话,下面的事却让世人对他更起了厌恶之情。“吴起”放弃儒学后又拜入鲁国名士“季孙氏”门下学习兵法,数年间学有所成;时正逢“齐国”攻打鲁国,鲁穆公本想启用“吴起”,但又顾忌他的妻室是齐国人。此时的“吴起”狠辣本性再起,居然亲手杀了自己的发妻向鲁穆公表忠心;或许是战事紧急,“吴起”终于如愿做起了鲁国领兵统帅,并很快打败了齐国大军。

可事情并没那么顺利,“吴起”为鲁国立下大功理应奖赏;但令他没想到的是,鲁穆公认为他为功名竟然自己的结发妻子,这种利欲熏心之人不可用,因此战后便不再理睬他。关于这一点后世颇为争议,有人说“鲁穆公”做得对,吴起虽有功但性情残忍狠毒,为功名连发妻都可以杀,日后必作乱鲁国;也有人说“吴起杀妻”是对的,大丈夫志在天下,理应抛妻弃子。

这两种说法争议千年,至于“吴起”究竟是何等人,全凭看者个人理解;“吴起”也是聪明人,知道自己在鲁国的仕途走到了尽头,于是又果断投靠了“魏国”。此时诸侯林立,互相攻伐实属常事,“魏文侯”启用吴起,命他训练士卒准备攻“秦”;“吴起”在公元前412年南征北战,屡屡获胜,因此威名日盛,也日益得到了“魏文侯”的信任。在魏文侯的支持下,“吴起”第一次走上了改革之路,不过这次仅是改革“兵制”,并创建了历史上第一支“新制式”部队——魏武卒。

“吴起”率军南征北讨,为“魏国”扩张疆域竟达千里之遥,与各诸侯之间大战76次,其中大胜64次,无一败绩;这样的战绩在历史上也极为罕见,当然还要多亏了“魏武卒”的奋勇杀敌。“魏武卒”的英勇也要依靠“吴起”的治军得法,尤其是爱兵如子;举个例子,吴起曾亲自为一个士兵用嘴吸吮脓毒,这个士兵的母亲听说后却号啕大哭。当时就有人不理解了,说“你儿子不过是个普通士兵,‘吴起’可是领兵元帅,如此高的身份亲自为你儿子,你应该感到骄傲才对,怎么又号啕大哭呢?”那位母亲却哭着说“当年‘吴起’也曾为我丈夫,结果我丈夫为他战;今天‘吴起’又为我儿子,这次不知道他会在哪里!”

虽然是个小插曲,但却引起了后世数千年的诟病与争议;很明显,这个片段反映出了当时战争的频繁和残酷,这中间“吴起”当然起到了很大作用,也同时引起了后世对“吴起”好战的猜忌。这还只是其一,后世对“吴起”的诟病更多的集中在“吴起,邀买人心”上面;魏武卒虽是乱世劲旅,但从某种角度看,正是因为吴起如此的“爱兵如子”才促使这支军队为他奋勇杀敌;“吴起”不过是付出了“屈尊”很小的代价,就用无数士兵的性命垒起了他自己的功名富贵。关于这一点,后世对“吴起”的评价几乎一边倒,或许是当时诸侯争战中了太多无辜生命,而这些无休止的战争其实本质上都是各诸侯的私欲而已。

“吴起”在魏国威名日盛,尤其在公元前383年,“秦国”50万大军来犯,吴起却领兵5万魏武卒就打败了多于自己十倍的秦军;这一战“吴起”的威名达到了顶峰,也在魏国内达到了“功高盖主”的程度。此时魏文侯和老国相“田文”都相继去,新任国相“公叔”继任;可新国相却对“功高盖主”的吴起十分忌惮,其实不仅是新国相,整个魏国朝野都十分忌惮“吴起”。

既然“魏国”已经对吴起有了猜忌之心,日后的迫害也接踵而至;“吴起”不得不恋恋不舍的放弃功名富贵,再次逃亡到“楚国”。此时的“吴起”已是声名鹊起,楚国当然对他敬若上宾,并委以重任;“吴起”再次走上了人生巅峰,又开始了大刀阔斧的改革,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吴起变法”。

所谓的“吴起变法”简单的可以理解为:1、凡封君的贵族,已传三代的取消爵禄;停止对疏远贵族的按例供给,将国内贵族充实到地广人稀的偏远之处。2、淘汰并裁减无关紧要的官员,削减官吏俸禄,将节约的财富用于强兵。3、纠正楚国官场损公肥私、谗害忠良的不良风气,使楚国群臣不顾个人荣辱一心为国家效力。4、统一楚国风俗,禁止私人请托。这四条改革在今天看来合情合理,“吴起”也正是因这四条法令使“楚国”国力大增,并随后开始了南征百越的战事,一举将楚国的势力范围拓展到洞庭湖一带;之后“吴起”出兵援赵,又打败了曾是自己亲手建立起来的魏国军队,也算是报了当年在魏国之仇。

“吴起变法”表面上的确使楚国实力大增,但实际上楚国内部暗潮涌动,尤其是贵族的利益被“吴起”大肆践踏,更为他埋下了祸根;“楚国”贵族对吴起简直到了恨之入骨的地步,这时候恰逢国君“楚悼王”离世,楚国贵族趁此机会群起兴兵攻伐“吴起”。再厉害的“兵圣”终究架不住人多势众,满腔怒火的围攻,“吴起”只能败逃;他的逃亡方向竟然直奔“楚悼王”停尸之地,此时“吴起”中箭,他竟然拔出身上箭插入“楚悼王”尸身上,然后大喊“群臣叛乱,谋害我王。”

“吴起”此举很明显是鱼网破的举措,激愤之下,众贵族兵马将“吴起”乱箭射。因为乱箭有很多直接钉在了“楚悼王”的尸身上,按照楚国法律,毁坏国君尸体是罪大恶极的行为,其罪可诛灭三族;结果新继位的“楚肃王”虽然知道是“吴起”率先毁坏老国君尸体,但为了“王室尊严”,将参与射杀吴起的人全部处,其中被诛灭三族的就有七十余家,被杀的人数已不能统计。

由此也能看出“吴起”的狠辣,虽身处绝境尚不忘拉别人为自己陪葬;此举也引起后世诟病,毕竟“吴起”一人获罪,却故意牵连成百上千人为自己陪葬,未免手段过于狠毒。但“吴起”一生治兵却是不争的事实,著有《吴子兵法》成了千古奇书;为此后世还将《吴子兵法》与孙武所著《孙子兵法》齐列,合称为“孙武兵法”,“吴起”也成了传颂千年的兵家圣者,曹洪就曾言“孙吴韩白,用兵之圣也。”

但对于“吴起”的狠辣,后世多为诟病不齿,白居易曾言“昔有吴起者,母殁丧不临。嗟哉斯徒辈,其心不如禽。”又有丁耀亢曾言“吴起,名将也。在德不在险之一言,亦似闻道者欤?急功名而杀其妻,何残贼乎!”

《秦晋鞍之战》原文及翻译是什么?

秦晋鞍之战

癸酉,师陈于鞌。邴夏御齐侯,逢丑父为右。晋解张御却克,郑丘缓为右。齐侯曰:“余姑翦灭此而朝食!”不介马而驰之。却克伤于矢,流血及屦,未绝鼓音。曰:“余病矣!”张侯曰:“自始合,而矢贯余手及肘,余折以御,朱殷。岂敢言病?吾子忍之。”缓曰:“自始合,苟有险,余必下推车。子岂识之?──然子病矣!”张侯曰:“师之耳目,在吾旗鼓,进退从之。此车一人殿之,可以集事。若之何其以病败君之大事也?擐甲执兵,固即也。病未及,吾子勉之!”左并辔,右援枹而鼓。马逸不能止,师从之。齐师败绩。逐之,三周华不注。

韩厥梦子舆谓己曰:“旦辟左右。”故中御而从齐侯。邴夏曰:“射其御者,君子也。”公曰:“谓之君子而射之,非礼也。”射其左,越于车下;射其右,毙于车中。綦毋张丧车,从韩厥曰:“请寓乘。”从左右,皆肘之,使立于后。韩厥俛定其右。

逢丑父与公易位。将及华泉,骖絓于木而止。丑父寝于轏中,蛇出于其下,以肱击之,伤而匿之,故不能推车而及。韩厥执絷马前,再拜稽首,奉觞加壁以进,曰:“寡君使群臣为鲁卫请,曰:‘无令舆师陷入君地。’下臣不幸,属当戎行,无所逃隐,且惧奔辟而忝两君。臣辱戎士,敢告不敏,摄官承乏。”丑父使公下,如华泉取饮。郑周父御佐车,宛茷为右,载齐侯以免。韩厥献丑父,邵献子将戮之。呼曰:“自今无有代其君任患者,有一于此,将为戮乎?”却子曰:“人不难以免其君,我戮之不祥。赦之,以劝事君者。”乃免之。

翻译:

公元前589年六月十七日,齐、晋双方军队在鞍摆开阵势。邴夏为齐侯驾车,逢丑父当为戎右(古代战车,将领居左,御者居中。如果将领是君主或主帅则居中,御者居左。负责保护协助将领的人居右)。晋国的解张为郤克驾车,郑丘缓当戎右。齐侯说:“我姑且消灭了这些人再吃早饭。”不给马披上甲就驱马奔驰(之:指驾车的马)。郤克被箭射伤,血流到了鞋上,没有中断擂鼓,说:“我受重伤了(古代病重、伤重、饥饿、劳累过度造成体力难以支持,都叫‘病’)。”解张说:“从一开始交战,箭就射进了我的手和肘,我折断射中的箭杆继续驾车,左边的车轮都被我的血染成了黑红色,我哪敢说受伤?您(‘吾子’比‘子’更亲切些)忍著点吧!”郑丘缓说:“从一开始接战,如果遇到地势不平,我必定下去推车,您难道知道这些吗?不过您确实伤势很重难以支持了。”解张说:“军队的耳朵和眼睛,都集中在我们的鼓声和战旗,前进后退都要听从它。这辆车上只要还有一个人镇守住它,战事就可以成功。怎么能由于伤痛而败坏了国君的大事呢?穿上盔甲,手执兵器,本来就抱定了必的决心,伤痛还不至于,您(还是)努力指挥战斗吧!”解张将右手所持的辔绳并握于左手,腾出右手接过郤克的鼓槌擂鼓。张侯所驾的马狂奔起来(由于单手持辔无法控制),晋军跟随他们。齐军崩溃。晋军追赶齐军,绕着华不注山追了三遍。

韩厥梦见子舆(韩厥父,当时已去世)对自己说:“次天早晨避开战车左右两侧!”因此(韩厥)在战车当中驾车追赶齐侯。邴夏说:“射那个驾车的,是个贵族。”齐侯说:“称他为贵族又去射他,这不合于礼。”(按,乃齐侯愚蠢之举)射他左边的人,坠落车下;射他右边的人,倒在车里。(晋军)将军綦毋张(晋大夫,綦毋氏,名张)失去战车,跟随韩厥,说:“请允许我搭你的车。”跟在左边或右边,(韩厥)都用肘制止他,使他站在自己身后(按,韩厥由于梦中警告,所以这样做,以免綦毋张受害)。韩厥弯下身子,把倒在车中的戎右安放稳当。

逢丑父和齐侯交换位置(这是逢丑父为了保护齐侯,乘韩厥低下身子安放戎右的机会与齐侯交换位置,以便不能逃脱时蒙混敌人)。将要到达华泉(泉水名,在华不注山下)时,(齐侯)两边的(中间两马为服,旁边两马为骖)被树枝等钩住。(昨天夜里)丑父睡在轏车(一种卧车)里,有蛇从他身底出现,以臂击蛇,手臂受伤却隐瞒了伤情(按,这是为了交代丑父之所以不能下来推车而补叙的头天夜里的事)。所以不能推车而被追上。韩厥手持拴马绳站在齐侯的马前(絷:拴缚马足的绳索),拜两拜,然后下跪,低头至地(这是臣下对君主所行的礼节。春秋时代讲究等级尊卑,韩厥对敌国君主也行臣仆之礼)。捧著一杯酒并加上一块玉璧向齐侯献上,说:“我们国君派我们这些臣下为鲁、卫两国求情,他说:‘不要让军队深入齐国的土地。’臣下不幸,正好在军队任职,没有地方逃避隐藏(我不能不尽职作战)。而且怕由于我的逃避会给两国的国君带来耻辱。臣下不称职地处在战士地位,冒昧地向您报告,臣下不才,代理这个官职是由于人才缺乏充数而已(外交辞令:自己是不得已参加战斗,不能不履行职责,来俘获齐侯你)。”逢丑父(充齐侯)命令齐侯下车,往华泉去取水来给自己喝。郑周父驾著齐君的副车,宛茷担任副车的车右,载上齐侯使他脱身。韩厥献上逢丑父,郤克的将领手下要杀掉他。呼喊道:“从今以后不会有代替他的国君承担患难的,有一个在这里,还要被杀吗?”郤克说,“一个人不畏惧用来使他的国君免于祸患,我杀了他不吉利。赦免他,用来鼓励事奉国君的人。”于是赦免了逢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