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敢谏鼓的网络解释敢谏鼓的网络解释是什么

2.治安策译文 | 注释 | 赏析

3.不良事件上报制度

4.过者,人之所必不免也 的翻译

敢谏鼓的网络解释敢谏鼓的网络解释是什么

谏言之鼓诽谤之木-敢谏之鼓诽谤之木

敢谏鼓的网络解释是:敢谏鼓敢:有勇气,有胆量;谏鼓:相传尧曾在庭中设鼓,让百姓击鼓进谏。敢谏鼓是勇于向君王进谏的象征。出处:《淮南子·主术训》:“故尧置敢谏之鼓,舜立诽谤之木。”《后汉书·杨震传》:“臣闻尧舜之时,谏鼓谤木,立之于朝。”西汉文帝三年(前177年)在未央宫承明殿,画屈轶草、进善旌、诽谤木、敢谏鼓,藉以标榜吏治“清明”。

敢谏鼓的网络解释是:敢谏鼓敢:有勇气,有胆量;谏鼓:相传尧曾在庭中设鼓,让百姓击鼓进谏。敢谏鼓是勇于向君王进谏的象征。出处:《淮南子·主术训》:“故尧置敢谏之鼓,舜立诽谤之木。”《后汉书·杨震传》:“臣闻尧舜之时,谏鼓谤木,立之于朝。”西汉文帝三年(前177年)在未央宫承明殿,画屈轶草、进善旌、诽谤木、敢谏鼓,藉以标榜吏治“清明”。 拼音是:gǎn jiàn gǔ。 注音是:ㄍㄢˇㄐ一ㄢ_ㄍㄨˇ。 结构是:敢(左右结构)谏(左右结构)鼓(左右结构)。

敢谏鼓的具体解释是什么呢,我们通过以下几个方面为您介绍:

一、词语解释点此查看计划详细内容

即登闻鼓。进谏者所击之鼓。

二、引证解释

⒈即登闻鼓。进谏者所击之鼓。参见“登闻鼓”。引宋范仲淹《帝王好尚论》:“尧设敢_鼓,建进善旌。”

关于敢谏鼓的成语

敢作敢为敢作敢当敢为敢做敢想敢为敢怒而不敢言鼓鼓囊囊敢怒敢言

关于敢谏鼓的词语

谏尸谤屠谏鼓谤木犯颜敢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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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安策译文 | 注释 | 赏析

治安策 [两汉] 贾谊

臣窃惟事势,可为痛哭者一,可为流涕者二,可为长太息者六,若其它背理而伤道者,难遍以疏举。进言者皆曰天下已安已治矣,臣独以为未也。曰安且治者,非愚则谀,皆非事实知治乱之体者也。夫抱火厝之积薪之下而寝其上,火未及燃,因谓之安,方今之势,何以异此!本末舛逆,首尾衡决,国制抢攘,非甚有纪,胡可谓治!陛下何不一令臣得熟数之于前,因陈治安之策,试详择焉!

夫射猎之娱,与安危之机孰急?使为治劳智虑,苦身体,乏钟鼓之乐,勿为可也。乐与今同,而加之诸侯轨道,兵革不动,民保首领,匈叙宾服,四荒乡风,百姓素朴,狱讼衰息。大数既得,则天下顺治,海内之气,清和咸理,生为明帝,没为明神,名誉之美,垂于无穷。《礼》祖有功而宗有德,使顾成之庙称为太宗,上配太祖,与汉亡极。建久安之势,成长治之业,以承祖庙,以奉六亲,至孝也;以幸天下,以育群生,至仁也;立经陈纪,轻重同得,后可以为万世法程,虽有愚幼不肖之嗣,犹得蒙业而安,至明也。以陛下之明达,因使少知治体者得佐下风,致此非难也。其具可素陈于前,愿幸无忽。臣谨稽之天地,验之往古,按之当今之务,日夜念此至孰也,虽使禹舜复生,为陛下计,亡以易此。

夫树国固,必相疑之势也,下数被其殃,上数爽其忧,甚非所以安上而全下也。今或亲弟谋为东帝,亲兄之子西乡而击,今吴又见告矣。天子春秋鼎盛,行义未过,德泽有加焉,犹尚如是,况莫大诸侯权力且十此者乎!

然而天下少安,何也?大国之王幼弱未壮,汉之所置傅相方握其事。数年之后,诸侯之王大抵皆冠,血气方刚,汉之傅相称病而赐罢,彼自丞尉以上徧置私人,如此,有异淮南、济北之为邪?此时而欲为治安,虽尧舜不治。

黄帝曰:“日中必熭,操刀必割。”今令此道顺,而全安甚易;不肯早为,已乃堕骨肉之属而抗刭之,岂有异秦之季世乎!夫以天子之位,乘今之时,因天之助,尚惮以危为安,以乱为治,假设陛下居齐桓之处,将不合诸侯而匡天下乎?臣又以知陛下有所必不能矣。假设天下如曩时,淮阴侯尚王楚,黥布王淮南,彭越王梁,韩信王韩,张敖王赵,贯高为相,卢绾王燕,陈狶在代,令此六七公者皆亡恙,当是时而陛下即天子位,能自安乎?臣有以知陛下之不能也。天下肴乱,高皇帝与诸公倂起,非有仄室之势以豫席之也。诸公幸者乃为中涓,其次仅得舍人,材之不逮至远也。高皇帝以明圣威武即天子位,割膏腴之地以王诸公,多者百余城,少者乃三四十县,德至渥也,然其后十年之间,反者九起。陛下之与诸公,非亲角材而臣之也,又非身封王之也,自高皇帝不能以是一岁为安,故臣知陛下之不能也。

然尚有可诿者,曰疏。臣请试言其亲者。假令悼惠王王齐,元王王楚,中子王赵,幽王王淮阳,共王王梁,灵王王燕,厉王王淮南,六七贵人皆亡恙,当是时陛下即位,能为治乎?臣又知陛下之不能也。若此诸王,虽名为臣,实皆有布衣昆弟之心,虑无不帝制而天子自为者。擅爵人,赦罪,甚者或戴黄屋,汉法令非行也。虽行不轨如厉王者,令之不肯听,召之安可致乎!幸而来至,法安可得加!动一亲戚,天下圜视而起,陛下之臣虽有悍如冯敬者,适启其口,匕首已陷其胸矣。陛下虽贤,谁与领此?

故疏者必危,亲者必乱,已然之效也。其异姓负强而动者,汉已幸胜之矣,又不易其所以然。同姓袭是迹而动,既有征矣,其势尽又复然。殃祸之变未知所移,明帝处之尚不能以安,后世将如之何!

屠牛坦一朝解十二牛,而芒刃不顿者,所排击剥割,皆众理解也。至于髋髀之所,非斤则斧。夫仁义恩厚,人主之芒刃也;权势法制,人主之斤斧也。今诸侯王皆众髋髀也,释斤斧之用,而欲婴以芒刃,臣以为不缺则折。胡不用之淮南、济北?势不可也。

臣窃迹前事,大抵强者先反,淮阴王楚最强,则最先反;韩信倚胡,则又反;贯高因赵资,则又反;陈狶兵精,则又反;彭越用梁,则又反;黥布用淮南,则又反;卢绾最弱,最后反。长沙乃在二万五千户耳,功少而最完,势疏而最忠,非独性异人也,亦形势然也。曩令樊、郦、绛、灌据数十城而王,今虽以残亡可也;令信、越之伦列为彻侯而居,虽至今存可也。

然则天下之大计可知已。欲诸王之皆忠附,则莫若令如长沙王,欲臣子之勿菹醢,则莫若令如樊郦等;欲天下之治安,莫若众建诸侯而少其力。力少则易使以义,国小则亡邪心。令海内之势如身之使臂,臂之使指,莫不制从。诸侯之君不敢有异心,辐凑并进而归命天子,虽在细民,且知其安,故天下咸知陛下之明。割地定制,令齐、赵、楚各为若干国,使悼惠王、幽王、元王之子孙毕以次各受祖之分地,地尽而止,及燕、梁它国皆然。其分地众而子孙少者,建以为国,空而置之,须其子孙生者,举使君之。诸侯之地其削颇入汉者,为徙其侯国,及封其子孙也,所以数偿之;一寸之地,一人之众,天子亡所利焉,诚以定治而已,故天下咸知陛下之廉。地制壹定,宗室子孙莫虑不王,下无倍畔之心,上无诛伐之志,故天下咸知陛下之仁。法立而不犯,令行而不逆,贯高、利几之谋不生,柴奇、开章不计不萌,细民乡善,大臣致顺,故天下咸知陛下之义。卧赤子天下之上而安,植遗腹,朝委裘,而天下不乱。当时大治,后世诵圣。壹动而五业附,陛下谁惮而久不为此?

天下之势方病大瘇。一胫之大几如要,一指之大几如股,平居不可屈信,一二指搐,身虑亡聊。失今不治,必为锢疾,后虽有扁鹊,不能为已。病非徒瘇也,又苦跖戾。元王之子,帝之从弟也,今之王者,从弟之子也。惠王之子,亲兄子也;今之王者,兄子之子也。亲者或亡分地以安天下,疏者或制大权以逼天子,臣故曰非徒病瘇也,又苦跖戾。可痛哭者,此病是也。

天下之势方倒县。凡天子者,天下之首,何也?上也。蛮夷者,天下之足,何也?下也。今匈奴嫚娒侵掠,至不敬也,为天下患,至亡已也,而汉岁金絮采缯以奉之。夷狄征令,是主上之操也;天子共贡,是臣下之礼也。足反居上,首顾居下,倒县如此,莫之能解,犹为国有人乎?非亶倒县而已,又类辟,且病痱。夫辟者一面病,痱者一方痛。今西边北边之郡,虽有长爵不轻得复,五尺以上不轻得息,斥候望烽燧不得卧,将吏被介胄而睡,臣故曰一方病矣。医能治之,而上不使,可为流涕者此也。

陛下何忍以帝皇之号为戎人诸侯,势既卑辱,而祸不息,长此安穷!进谋者率以为是,固不可解也,亡具甚矣。臣窃料匈奴之众不过汉一大县,以天下之大困于一县之众,甚为执事者羞之。陛下何不试以臣为属国之官以主匈奴?行臣之计,请必系单于之颈而制其命,伏中行说而笞其背,举匈奴之众唯上之令。今不猎勐敌而猎田彘,不搏反寇而搏畜菟,玩细娱而不图大患,非所以为安也。德可远施,威可远加,而直数百里外威令不信,可为流涕者此也。

今民卖僮者,为之绣衣丝履偏诸缘,内之闲中,是古天子后服,所以庙而不宴者也,而庶人得以衣婢妾。白縠之表,薄纨之里, 以偏诸,美者黼绣,是古天子之服,今富人大贾嘉会召客者以被墙。古者以奉一帝一后而节适,今庶人屋壁得为帝服,倡优 *** 得为后饰,然而天下不屈者,殆未有也。且帝之身自衣皁绨,而富民墙屋被文绣;天子之后以缘其领,庶人孽妾缘其履:此臣所谓舛也。夫百人作之不能衣一人,欲天下亡寒,胡可得也?一人耕之,十人聚而食之,欲天下亡饥,不可得也。饥寒切于民之肌肤,欲其亡为奸邪,不可得也。国已屈矣,盗贼直须时耳,然而献计者曰“毋动”,为大耳。夫俗至大不敬也,至亡等也,至冒上也,进计者犹曰“毋为”,可为长太息者此也。

商君遗礼义,弃仁恩,并心于进取。行之二岁,秦俗日败。故秦人家富子壮则出分,家贫子壮则出赘。借父耰鉏,虑有德色;母取箕帚,立而谇语。抱哺其于,与公并倨;妇姑不相说,则反唇而相稽。其慈子耆利,不同禽兽者亡几耳。然并心而赴时犹曰蹶六国,兼天下。功成求得矣,终不知反廉愧之节,仁义之厚。信并兼之法,遂进取之业,天下大败,众掩寡,智欺愚,勇威怯,壮陵衰,其乱至矣,是以大贤起之,威震海内,德从天下。曩之为秦者,今转而为汉矣。然其遗风余俗,犹尚未改。今世以侈靡相竞,而上亡制度,弃礼谊,捐廉耻日甚,可谓月异而岁不同矣。逐利不耳,虑非顾行也,今其甚者杀父兄矣。盗者剟寝户之帘,搴两庙之器,白昼大都之中剽吏而夺之金。矫伪者出几十万石粟,赋六百余万钱,乘传而行郡国,此其亡行义之尤至者也。而大臣特以簿书不报,期会之间,以为大故。至于俗流失,世坏败,因恬而不知怪,虑不动于耳目,以为是适然耳。夫移风易俗,使天下回心而乡道,类非俗吏之所能为也。俗吏之所务,在于刀笔筐箧,而不知大体。陛下又不自忧,窃为陛下惜之。

夫立君臣,等上下,使父子有礼,六亲有纪,此非天之所为,人之所设也。夫人之所设,不为不立,不植则僵,不修则坏。《管子》曰:“礼义廉耻,是谓四维;四维不张,国乃灭亡。”使管子愚人也则可,管子而少知治体,则是岂可不为寒心哉!秦灭四维而不张,故君臣乖乱,六亲殃戮,奸人并起,万民离叛,凡十三岁,而社稷为虚。今四维犹未备也,故奸人几幸,而众心疑惑。岂如今定经制,令君君臣臣,上下有差,父子六亲各得其宜,奸人亡所几幸,而群臣众信,是不疑惑!此业一定,世世常安,而后有所持循矣。若夫经制不定,是犹度江河亡维楫,中流而遇风波,舩必覆矣。可为长太息者此也。

夏为天子,十有余世,而殷受之。殷为天子,二十余世,而周受之。周为天子,三十余世,而秦受之。秦为天子,二世而亡。人性不甚相远也,何三代之君有道之长,而秦无道之暴也?其故可知也。古之王者,太子乃生,固举以礼,使士负之,有司齐肃端冕,见之南郊,见于天也。过阙则下,过庙则趋,孝子之道也。故自为赤子而教固已行矣。昔者成王幼在襁抱之中,召公为太保,周公为太傅,太公为太师。保,保其身体;傅,传之德义;师,道之教训:此三公之职也。于是为置三少,皆上大夫也,曰少保、少傅、少师,是与太子宴者也。故乃孩子提有识,三公、三少固明孝仁礼义以道习之,逐去邪人,不使见恶行。于是皆选天下之端士孝悌博闻有道术者以卫翼之,使与太子居处出入。故太子乃生而见正事,闻正言,行正道,左右前后皆正人也。夫习与正人居之,不能毋正,犹生长于齐不能不齐言也;习与不正人居之,不能毋不正,犹生长于楚之地不能不楚言也。故择其所耆,必先受业,乃得尝之;择其所乐,必先有习,乃得为之。孔子曰:“少成若天性,习贯如自然。”及太子少长,知妃色,则入于学。学者,所学之官也。《学礼》曰:“帝入东学,上亲而贵仁,则亲疏有序而恩相及矣;帝入南学,上齿而贵信,则长幼有差而民不诬矣;帝入西学,上贤而贵德,则圣智在位而功不遗矣;帝入北学,上贵而尊爵,则贵贱有等而下不 矣;帝入太学,承师问道,退习而考于太傅,太傅罚其不则而匡其不及,则德智长而治道得矣。此五学者既成于上,则百姓黎民化辑于下矣。”及太于既冠成人,免于保傅之严,则有记过之史,彻膳之宰,进善之旌,诽谤之木,敢谏之鼓。瞽史诵诗,工诵箴谏,大夫进谋,士传民语。习与智长,故切而不媿;化与心成,故中道若性。三代之礼:春朝朝日,秋暮夕月,所以明有敬也;春秋入学,坐国老,执酱而亲馈之,所以明有孝也;行以鸾和,步中《采齐》,趣中《肆夏》,所以明有度也;其于禽兽,见其生不食其,闻其声不食其肉,故远庖厨,所以长恩,且明有仁也。

夫三代之所以长久者,以其辅翼太子有此具也。及秦而不然。其俗固非贵辞让也,所上者告讦也;固非贵礼义也,所上者刑罚也。使赵高傅胡亥而教之狱,所习者非斩劓人,则夷人之三族也。故胡亥今日即位而明日射人,忠谏者谓之诽谤,深计者谓之妖言,其视若艾草菅然。岂惟胡亥之性恶哉?彼其所以道之者非其理故也。

鄙谚曰:“不习为吏,视已成事。”又曰:“前车覆,后车诫。”夫三代之所以长久者,其已事可知也;然而不能从者,是不法圣智也。秦世之所以亟绝者,其辙迹可见也;然而不避,是后车又将覆也。夫存亡之变,治乱之机,其要在是矣。天下之命,县于太子;太子之善,在于早谕教与选左右。夫心未滥而先谕教,则化易成也;开于道术智谊之指,则教之力也。若其服习积贯,则左右而已。夫胡、粤之人,生而同声,耆欲不异,及其长而成俗,累数译而不能相通,行者有虽而不相为者,则教习然也。臣故曰选左右早谕教最急。夫教得而左右正,则太子正矣,太子正而天下定矣。《书》曰:“一人有庆,兆民赖之。”此时务也。

凡人之智,能见已然,不能见将然。夫礼者禁于将然之前,而法者禁于己然之后,是故法之所用易见,而礼之所为生难知也。若夫庆赏以劝善,刑罚以惩恶,先王执此之政,坚如金石,行此之令,信如四时,据此之公,无私如天地耳,岂顾不用哉?然而曰礼云礼云者,贵绝恶于未萌,而起教于微眇,使民日迁善远罪而不自知也。孔于曰:“听讼,吾犹人也,必也使毋讼乎!”为人主计者,莫如先审取舍,取舍之极定于内,而安危之萌应于外矣。安者非一日而安也,危者非一日而危也,皆以积渐然,不可不察也。人主之所积,在其取舍,以礼义治之者,积礼义;以刑罚治之者,积刑罚。刑罚积而民怨背,札义积而民和亲。故世主欲民之善同,而所以使民善者或异。或道之以德教,或殴之以法令。道之以德教者,德教洽而民气乐;殴之以法令者,法令极而民风哀。哀乐之感,祸福之应也。秦王之欲尊宗庙而安子孙,与汤武同,然而汤武广大其德行,六七百岁而弗失,秦王治天下,十余岁则大败。此亡它故矣,汤武之定取舍审而秦王之定取舍不审矣。夫天下,大器也。今人之置器,置诸安处则安,置诸危处则危。天下之情与器亡以异,在天子之所置之。汤武置天下于仁义礼乐,而德泽洽,禽兽草木广裕,德被蛮貊四夷,累子孙数十世,此天下所共闻也。秦王置天下于法令刑罚,德泽亡一有,而怨毒盈于世,下憎恶之如仇,祸几及身,子孙诛绝,此天下之所共见也。是非其明效大验邪!人之言曰:“听言之道,必以其事观之,则言者莫敢妄言。”今或言礼谊之不如法令,教化之不如刑罚,人主胡不引殷、周、秦事以观之也?

人主之尊譬如堂,群臣如陛,众庶如地。故陛九级上,廉远地,则堂高;陛亡级,廉近地,则堂卑。高者难攀,卑者易陵,理势然也。故古者圣王制为等列,内有公卿大夫士,外有公侯伯子男,然后有官师小吏,延及庶人,等级分明,而天子加焉,故其尊不可及也。里谚曰:“欲投鼠而忌器。”此善谕也。鼠近于器,尚惮不投,恐伤其器,况于贵臣之近主乎!廉耻节礼以治君子,故有赐而亡戮辱。是以黥劓之罪不及太夫,以其离主上不远也,礼不敢齿君之路马,蹴其刍者有罚;见君之几杖则起,遭君之乘车则下,入正门则趋;君之宠臣虽或有过,刑戮之罪不加其身者,尊君之故也。此所以为主上豫远不敬也,所以体貌大臣而厉其节也。今自王侯三公之贵,皆天子之所改容而礼之也,古天子之所谓伯父、伯舅也,而令与众庶同黥劓 刖笞 弃市之法,然则堂不亡陛乎?被戮辱者不泰迫乎?廉耻不行,大臣无乃握重权,大官而有徒隶亡耻之心乎?夫望夷之事,二世见当以重法者,投鼠而不忌器之习也。

臣闻之,履虽鲜不加于枕,冠虽敝不以苴履。夫尝已在贵宠之位,天子改容而体貌之矣,吏民尝俯伏以敬畏之矣,今而有过,帝令废之可也,退之可也,赐之可也,灭之可也;若夫束缚之,系緤之,输之司寇,编之徒官,司寇小吏詈骂而榜笞之,殆非所以令众庶见也。夫卑贱者习知尊贵者之一旦,吾亦乃可以加此也,非所以习天下也,非尊尊贵贵之化也。夫天子之所尝敬,众庶之所尝宠,而耳, *** 安宜得如此而顿辱之哉!

豫让事中行之君,智伯伐而灭之,移事智伯。及赵灭智伯,豫让衅面吞炭,必报襄子,五起而不中。人问豫子,豫子曰:“中行众人畜我,我故众人事之;智伯国士遇我,我故国士报之。”故此一豫让也,反君事仇,行若狗彘,已而抗节致忠,行出乎列士,人主使然也。故主上遇其大臣如遇犬马,彼将犬马自为也;如遇官徒,彼将官徒自为也。顽顿亡耻, 诟亡节,廉耻不立,且不自好,苟若而可,故见利则逝,见便则夺。主上有败,则因而挺之矣;主上有患,则吾苟免而已,立而观之耳;有便吾身者,则欺卖而利之耳。人主将何便于此?群下至众,而主上至少也,所托财器职业者粹于群下也。俱亡耻,俱苟妄,则主上最病。故古者礼不及庶人,刑不至大夫,所以厉宠臣之节也。古者大臣有坐不廉而废者,不谓不廉,曰“簠簋不饰”;坐污秽 *** 男女亡别者,不曰污秽,曰“帷薄不修”,坐罢软不胜任者,不谓罢软,曰“下官不职”。故贵大臣定有其罪矣,犹未斥然正以唿之也,尚迁就而为之讳也。故其在大谴大何之域者,闻谴何则白冠 缨,盘水加剑,造请室而请罪耳,上不执缚系引而行也。其有中罪者,闻命而自弛,上不使人颈 而加也。其有大罪者,闻命则北面再拜,跌而自裁,上不使捽抑而刑之也,曰:“子大夫自有过耳!吾遇子有礼矣。”遇之有礼,故群臣自憙;婴以廉耻,故人矜节行。上设廉礼义以遇其臣,而臣不以节行报其上者,则非人类也。故化成俗定,则为人臣者主耳忘身,国耳忘家,公耳忘私,利不苟就,害不苟去,唯义所在。上之化也,故父兄之臣诚宗庙,法度之臣诚社稷,辅翼之臣诚君上,守圄扞敌之臣诚城郭封疆。故曰圣人有金城者,比物此志也。彼且为我,故吾得与之俱生;彼且为我亡,故吾得与之俱存;夫将为我危,故吾得与之皆安。顾行而忘利,守节而仗义,故可以托不御之权,可以寄六尺之孤。此厉廉耻行礼谊之所致也,主上何丧焉!此之不为,而顾彼之久行,故曰可为长太息者此也。

古文观止 简析

《治安策》是贾谊的着名作品。背景:西汉初期中央与地方权利不平衡,诸侯王几度叛乱,再加上北方匈奴的骚扰和其它社会问题的存在。贾谊虽被贬谪,然其苦思忧惮。随之,贾谊根据当时情境和历史经验写了《治安策》。《治安策》中提出的“众建诸侯而少其力”及其它政治思想方案影响极大,其后来的晁错、主父偃等人在一定程度上是他的延续。《治安策》不仅以其政治思量被后人称赞,更以其文调势雅而被后人推崇。

不良事件上报制度

举报制度在我国有悠久的历史,且有多种形式:

设置“诽谤木”相传这是中国最早的举报形式之一。据《史记·孝文纪》二年追记,远在5000多年前的尧舜时代,就立进善之旌、诽谤之木,政有缺失,民得书于木。“诽谤”的原义是指议论是非、指责过失,类似现在的提意见等。到了晋代,“诽谤木”又称为“华表木”、华表木顶端用横木与之相交,竖于交通要道,还叫表木。诽谤木之制,到了南朝梁武帝时,改为在诽谤木旁设一木函(即匣)。这种用木头做的匣子,很类似我们今天的意见箱、举报箱。

设置“肺石”设立在朝廷门外的石头。民有不平事,得击石举报申诉。石头为赤色,形如肺,故名。此制起于西周时期。这种石头,一直流传到唐宋时代。宋·沈括《梦溪笔谈》载,长安城故宫里就有一块唐代的肺石,其制如佛寺所击响石而甚大,长八九尺,形如垂肺,肺石上还有文字说明。但因风吹日晒雨淋,已经不能读下来了。之所以选择肺形,一是便于垂,二是肺主声,声所以达其冤也。

设置“缶后筒”缶后筒是我国最早类似于今日举报箱的器具,出现于西汉时代。唐代颜师右在为《汉书》作注时,引用了前人关于“缶后筒”是什么器具的话,说明“缶后”如瓶,可受投书,“筒”是竹筒,是官府受密事用的。缶后筒就是一种接受信件的器具,好像储钱罐,上面有个小孔,可入不可出。

设置铜匦 铜匦是唐代武则天于垂拱二年设置的。据宋代王傥辑录的《唐语林》记载,铜匦是一个叫鱼保宗的人上书建议设置的。武则天悦而从之。铜匦是一个方形铜匣,东南西北各置门,可进不可出,各依一色,共为一室。东面名曰延恩匦,青色,喻仁义,有赋颂及希望得到官爵的信件投此门。南面名曰招谏匦,丹色,喻忠信,有言时政得失及直言谏诤的信件投此门。西面曰申冤匦,白色,喻公平,鸣冤叫屈的信件投此门。北面曰通玄匦,黑色,喻聪智,有玄象灾变及军谋秘第的信件投此门。铜匦的设置,表达了武则天以“仁义、忠信、公平、聪智”四德统治天下的愿望。据司马光《资治通鉴》载,谁是举报告密者,所有官员都不得询问,举报人到京城告密,由官家的驿站负责接待,给予相当于五品官的供应标准。举报人到京后,引到皇帝所在的地方,即使是农夫、猎户、打柴人,都能得到召见。如果举报属实,很快就可以授予官职。

铜匦的设置也出现了不容忽视的负面影响。武则天规定,告密有功者赏,不实者不追究,结果,告密者越来越多,案积如山,武则天就提拔了一批告密者充任新法官,这些人多无赖出身,性情残忍,善于罗织罪名,造成了新的危机。

设置“登闻鼓”相传尧舜禹时,就已有了“登闻鼓”的雏形,当时曾设立了供欲直言谏诤或申诉冤枉者使用的“谏鼓”;宋代高承认为敢谏之鼓起于尧时,并认为这是登闻鼓的始源。

登闻鼓的正式出现,大约在晋代。以后,历代都有登闻鼓。

宋代,登闻鼓的作用发挥得较好。史籍中多有记载。如《宋史》记载,“六贼”之首的户部尚书蔡京强占四邻良田,“民又挝鼓上诉”,结果,蔡京败诉,坐罚金二十斤。当时,蔡京正受到徽宗的信任,大权在握,但他却败诉了。看来,登闻鼓确有其不可忽视的重要作用。(

过者,人之所必不免也 的翻译

原文

臣光曰:过者,人之所必不免也;惟圣贤为能知而改之。古之圣王,患其有过而不自知也,故设诽谤之木,置敢谏之鼓;岂畏百姓之闻其过哉!是以仲虺美成汤曰:“改过不吝。”傅说戒高宗曰:“无耻过作非。”由是观之,则为人君者,固不以无过为贤,而以改过为美也。今叔孙通谏孝惠,乃云“人主无过举”,是教人君以文过遂非也,岂不缪哉!

译文

臣司马光说:过错,是人所一定不能避免的;只有圣人贤者能知道并改正。古代的圣明的君王,担心自己有过错而自己却不知道,所以(专门)竖立(鼓励人向君王提意见的)的木杆,设置(鼓励人)敢于劝谏君王的鼓;(这)难道是(君王)害怕百姓听到自己的过错吗!这是仲虺赞美成汤说:“改正错误决不吝惜。”傅说劝戒高宗说:“不要因为怕别人耻笑便不改正过失。”由此看来,做君王的人,本来就不是以不犯错误为贤明,而是以改正错误为美德。今叔孙通劝谏孝惠帝,却说“天子没有错误的举动”,这是教导君主文过饰非,这难道不是很荒谬的吗!

注释

1、诽谤:进谏。《汉书·贾山传》:“其所以莫敢告者何也?亡养老之义,亡辅弼之臣,亡进谏之士,纵恣行诛,退诽谤之人,杀直谏之士。”《周书·柳虬传》:“伏惟陛下则天稽古,劳心庶政。开诽谤之路,纳忠谠之言。”宋宋祁《绝禁忌篇》:“秦暴汉杂,禁忌始兴,诽谤坐诛,妖言有法。”参见“诽谤之木”。

2、仲虺:汉族人,奚仲后裔,薛方国君主,生于薛(今滕州市官桥镇薛国故城),汤革夏命的主要领导者之一,杰出的政治家、军事家。

3、成汤:商汤(约前1670-前1587),即成汤,子姓,名履,又名天乙(殷墟甲骨文称成、唐、大乙,宗周甲骨与西周金文称成唐),商丘人,汤是契的第十四代孙,主癸之子,商朝开国君主。

4、傅说:傅氏始祖,古虞国(今山西平陆)人,生卒不详,殷商时期著名贤臣,先秦史传为商王武丁(前1250-前1192年在位)丞相,为“三公”之一。

5、高宗:商高宗武丁,商朝国君(前1259-1200年在位),军事统帅。子姓,名昭。商王小乙之子。相传少年时期遵父命行役于外,与平民一同劳作,得以了解民众疾苦和稼穑艰辛。继位后,勤于政事,任用工匠出身的傅说及甘盘、祖己等贤能之人辅政,励精图治,使商朝政治、经济、军事、文化得到空前发展。

6、叔孙通:薛县人(今山东省滕州市官桥镇),初为秦待诏博士,后被秦二世封为博士。见秦将要灭亡,逃回薛城旧地,归附正在盘踞薛城的项梁。项梁败定陶(今山东西南部,万福河上游)后,通跟随楚怀王。怀王为义帝,迁至长沙,通留下侍项羽。汉高祖二年(前205),刘邦率领诸侯军队攻取彭城(今江苏徐州),通转投汉军,并举荐勇武之士为汉争取天下。汉王拜其为博士,号稷嗣君。汉王刘邦统一天下后,在定陶被诸侯尊为皇帝,下令废除秦的仪法,代以简易的规范,但又厌于君臣礼节不严。叔孙通得知便自荐为汉王制定朝仪,采用古礼并参照秦的仪法而制礼,召儒生与其共订朝仪。汉高祖七年,长乐宫成,诸侯王大臣都依朝仪行礼,次序井然。叔孙通所订朝仪简明易行,适应了加强皇权的需要。他因功拜奉常,其弟子也都进封为郎。高祖九年,为太子太傅。十二年,刘邦欲废太子刘盈,通以不合礼仪劝阻,刘邦听从了他的意见。刘盈即位后,用他制定了宗庙仪法及其他多种仪法。司马迁尊其为汉家儒宗。

7、孝惠:孝惠帝刘盈(前211-前188),西汉第二位皇帝(前195-前188年),他是汉朝开国皇帝刘邦的嫡长子,母亲吕雉,在位7年,时年仅24岁。谥号“孝惠”,葬于安陵。

8、过举:错误的举动。一说指误加擢用。《战国策·楚策一》:“王过举而已,不然,无以至此。”《史记·乐毅列传》:“先王过举,厕之宾客之中,立之羣臣之上,不谋父兄,以为亚卿。”唐张九龄《岁初巡属县登高安南楼言怀》诗:“不才叨过举,唯力酬明恩。”宋司马光《论公主宅内臣状》:“伏望圣慈察臣愚忠,追止前命,无使四方指目,以为过举,亏损盛德,非细故也。”

9、缪:通“谬”。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