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吊魏武帝文序文言文

2.贾谊被贬长沙的具体介绍,谢谢!!!

吊魏武帝文序文言文

章甫荐履,渐不可久兮-章甫荐履渐不可久兮

1. 吊魏武帝文的原文及注释

原文元康八年,机始以台郎出补著作,游乎秘阁,而见魏武来遗令,忾然叹息,伤怀者久之 。

注释元康:西晋惠帝年号 秘阁:朝廷收藏文献的地方 忾然:叹息的样子 章旨写作者见武帝遗令,而为之伤怀。语译元康八年,陆机以尚书郎出补著作郎,经常在秘阁里面,所以读到魏武帝的遗令。

读了之后,不禁忾然叹息,为之感伤很久。原文客曰:夫始终者,万物之大归;生者,性命之区域。

是以临丧殡而后悲,睹陈根而绝哭。今乃伤心百年之际,兴哀无情之地,意者无乃知哀之可有,而未识情之可无乎?注释客:虚拟的人物 夫:语词 始终:人生为始,人为终。

这里重在“终”字 陈根:一年以上的草。因为多生于墓地,故用以代指故墓 百年之际:魏武帝的距陆机写此文时,刚好百年 无情之地:指旧墓。

因不能令人生哀伤之情,故云 意者:估计;大概 无乃:恐怕是 章旨借客人之口提出人已久不必为之过分地伤情。语译有位客人说:始与终可以说是万物的归宿;与生可以说是生命的区域。

所以平常我们亲临丧殡的时候,自然会产生哀伤之情;可是看到旧的坟墓,我们却不会哭泣。现在佚却伤心于人百年之后,对着本不该发生哀情的地方而悲伤,估计你恐怕是只知道人时哀伤是可以有的,却不了解事过境迁哀伤之情是可以没有的吗?原文机答之曰:夫日蚀由乎交分,山崩起于朽壤,亦云数而已矣。

然百姓怪焉者,岂不以资高明之质,不免卑浊之累;居常安之势而终婴倾离之患故乎?夫以回天倒日之力,而不能振形骸之内;济世夷难之智,而受困魏阙之下。已而格乎上下者,藏于区区之木;光于四表者,翳乎蕞尔之土。

雄心摧于弱情,壮图终于哀志。长筭屈于短日,远迹顿于促路。

呜呼!岂特瞽史之异阙景,黔黎之怪颓岸乎?观其所以顾命冢嗣,贻谋四子,经国之略既远,隆家之训亦弘。又云:“吾在军中,持法是也。

至于小忿怒,大过失,不当效也。”善乎达人之谠言矣!持姬女而指季豹以示四子曰:“以累汝!”因泣下。

伤哉!曩以天下自任,今以爱子托人。同乎尽者无馀,而得乎亡者无存。

然而婉娈房闼之内,绸缪家人之务,则几乎密与!又曰:“吾婕妤妓人,皆着铜爵台堂上施八尺床,穗帐,朝晡上脯糒之属。月朝十五,辄向帐作妓。

汝等时时登铜维台,望吾西陵墓田。”又云:“馀香可分与诸夫人。

诸舍中无所为,学作履组卖也。吾历官所得绶,皆着藏中。

吾馀衣裘,可别为一藏。不能者兄弟可共分之。”

既而竟分焉。亡者可以勿求,存者可以勿违,求与违不其两伤乎?悲夫!爱有大而必失,恶有甚而必得;智惠不能去其恶,威力不能全其爱。

故前识所不用心,而圣人罕言焉。若乃系情累于外物,留曲念于闺房,其贤俊之所宜废乎?于是遂愤懑而献吊云尔。

注释交分:日与月交会分离。交,指日与月相交会。

分,指日月分离 数:气数;命运 资:禀受 高明:指日所禀受的物琪既高且明 卑浊:指日蚀 婴:遭遇 倾离:指崩坏 回天:使天回转 倒日:使日倒行 形骸之内:指生命 济:救助 夷:平息 魏阙:天子之宫阙 格:至;达 上下:指天地 区区:小的意思 木:指棺 光:通“广” 四表:四方之外 翳:掩蔽 蕞尔:小貌 土:墓 弱情:病中之情 哀志:将之志 长筭:长远的谋划 短日:生命将尽 远迹:远大的功业 促路:短促的人生之路 岂特:岂只 瞽史:此指掌日蚀之史官 异:感到奇异 阙景:失缺日光 黔黎:百姓 怪:感到奇怪 颓:塌坏 其:指魏武帝 顾命:顾托遗命 冢嗣:指长子文帝曹丕 贻:遗留 四子:指曹丕、曹植、曹彪、曹彰 略:谋略 隆:兴隆 训:训戒 弘:大 是:对 持:抱持 姬女:姬妾所生的小女 季:古以排行小为季 豹:武帝小儿名。帝临崩时,年才五岁,故曰季豹 曩:过去;从前 以天下自任:以拯救天下为己任 尽:指亡 无馀:指精神不存 无存:指威势消失 婉娈:柔顺的样子 房闼:指内室。

闼,指门 绸缪:相亲的样子 务:家事 几:近 婕妤:嫔妃的称号 妓人:乐妓 着:安置 铜爵台:台名。即铜雀台 施:置放 穗:细而疏的麻布 帐:灵帐 晡:日晚之时。

约当下午三时至五时 上:五臣本作“设” 脯:干肉 糒:干饭 属:类 月朝:初一 十五:五臣本下有日字,以有日字为好 妓:妓乐 汝等:指四子 诸舍中无所为:指众妾各在自己的屋里无所事事地活着 履:鞋 组:丝带 藏中:藏器之中 勿求:指不必求将衣裘别为一藏 勿违:指不违帝令而分之 两伤:武帝求别为一藏是一伤,四子竟违令而分之是两伤 爱:指爱生 恶:指恶 前识:前代之达人 罕:少 情累:威情的牵累 曲念:情思缠绵的思念 愤懑:烦闷 章旨写武帝遗令,不免为物情所累,认为这不是贤俊所应有的态度。语译陆机回答说:日蚀是由日月相交相分而形成的,山崩是发生在土质朽坏的时候,这一切都是运数所决定罢了。

然而百姓终究还是免不了要感到惊奇的原因,难道不是因为那日所禀受的资质虽然称得上是高明,然而最终却摆脱不了卑下污浊的牵累,那高山本来居于安稳的常态,结果却遭到崩坏的祸患的缘故吗?一个人即使有使天回转使日倒行的伟力,也不能使体内将的生命再度振起;有的人即使有救助人世,平。

2. 谁知《吊李白歌并序》文

2007年高考作文,浙江考生

吊李白歌并序

高志远

余尝客九江,舟行适当涂,其间有太白酒楼者,遂乃登临。但寒流清泚,远山憔悴;风烟掩抑,支离草际,则太白坠舟之地也。江水泱泱,名流迹往;其高才品性,故老遗闻,多能道者。又读太白文字,虽作世道茫然,终为抔土,然率性净直,不知悲观语,真仙人矣!嗟乎!万物不得其恒,能于得志而保其洁,失意而终其志者,复古至今,而又有几人能像谪仙之流欤?往虽必然,可谢后人,遂歌以吊之。

狂哉太白仙,悲也李青莲。长安肆中识尔面,当涂江心慕君颜。玉柱烟鬓雏凤眼,剑眉入云天。颀身腰悬剑,舞影自翩跹。敢以斗酒诗百篇,自称酒中仙。

忆昔少年时,壮志离蜀滇。谢屐逐野路,扁舟济江湖。浩宇长风连天幕,丘山短歌怀作古。歌罢酾酒倚叠巘,可以思绝峨嵋巅。奠愁湖上人莫愁,飞燕堂前旧飞燕。地柱崩倒东南陷,天姥连天势拔岳。名山兮多险。飞瀑兮生烟。

荏苒十年,遍于诸侯,君还记否?莫将余情听残漏,只为社稷报君侯,老夫鬓发已先秋,年少壮志尚未酬。渭阴众闻“蜀道难”,颍阳独叹“将进酒”。酒醉更深愁更愁,心寄明月月如钩。文章易成功难就,槛外空余水悠悠。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一腔报国心,供奉为翰林。醉倒酒肆中,天子呼不应。世间文人情,千秋万岁名。便卧龙廷草狂书,书生只笔却强胡。诗成妆浓凝香露,清平三调宜圣主。便为圣主念朝朝,只为贵妃情暮暮。朝朝暮暮志如许,岂随霓裳羽衣曲。落日城头土分爨,学剑便为随雕鞍。匹夫犹能临难,丈夫岂可醉酒酣。投笔请缨斩楼兰,人幕志在青海湾。兵败须臾如山倒,忠心反被逐深山。谁与叹,谁与叹?空有志,在边关。尘衣袖风鬓丝乱,当涂江头独潸然。秋心有泪流如水,杯酒无味醉同欢。

君不见黄金台,几人欢笑几心寒。纵令蜀国多名山,直教中原少荐才。宝玉难从夺其白,英雄不可侮其概。昆山璞玉自切磋,清水芙蓉去雕琢。醉眼看花花寥落,醉人更比花寂寞。月断风晓楚天阔,月既无言入城郭。

天何如之苍苍兮,乘大鹏以振八裔;地何如之茫茫兮,摧中天而折其翼。仰仙人之潇洒兮,望环佩之陆离。其心也不悔兮,岂在乎功利。终其生于黄土兮,历万世而自然。成其名于后世兮,乃傲岸而得之。禄高官兮济世,虽富贵兮不汲汲。人兮,鬼兮,仙兮,千古而成矣。醒兮,醉兮,梦兮,谪仙而谁涕。

谪仙生时,不得其志。将泣于文,将兴于山,自适也。即万古仰之,而今安在哉?然其处世为人,岂不为我辈圭皋乎?故日:成矣太白,不朽太白!

点评此文是2007年浙江考生的考场作文。李白站在诗歌美学的巅峰之上,镌刻于今人的集体想象之中,我们不断以各种角度解读他,以各种方式追思他。试看这篇出神入化的拟古骈文,方知作者已将这样的热爱融入了自己的血液。本文惟妙惟肖地模拟李白的文风,虬劲沧桑狂放不羁,诗词歌赋信手拈来,表现出雄厚的古文功底与修养。作者更如谪仙附体,哀叹一生动荡壮志难酬的苦闷,既表达了对李白诗才的赞叹,又从精神高度理解他的心境,可谓从最高的意义上向李白致敬。笔意纵横,大气磅礴,言辞凝练,格调俊逸,非一般人所能为。

3. 贾谊的 《吊屈原文》全文及翻译

贾谊《吊屈原文》

原文

谊为长沙王太傅,既以谪去,意不自得,及度湘水,为赋以吊屈原。屈原,楚贤臣也,被谗放逐,作《离骚赋》,其终篇曰:「已矣哉,国无人兮莫知我也。」遂自投汨罗而。谊追伤之,因以自喻,其辞曰: 恭承嘉惠兮,俟罪长沙。侧闻屈原兮,自沉汨罗。造托湘流兮,敬吊先生。遭世罔极兮,乃殒厥身。呜呼哀哉兮,逢时不祥。鸾凤伏窜兮,鸱枭翱翔。?茸尊显兮,谗谀得志。贤圣逆曳兮,方正倒植。世谓随夷为溷兮,谓跖?乔为廉。莫邪为钝兮,铅刀为?。吁嗟默默,生之无故兮。斡弃周鼎,宝康瓠兮。腾驾罢牛,参蹇驴兮。骥垂两耳,服盐车兮。章甫荐履,渐不可久兮。嗟若先生,独离此咎兮。 讯曰:已矣,国其莫我知兮,独壹郁其谁语?凤漂漂其高逝兮,夫固自引而远去。袭九渊之神龙兮,氵勿深潜以自珍。亻面枭獭以隐处兮,夫岂从虾与蛭?寅。所贵圣人之神德兮,远浊世而自藏。使骐骥可得系而羁兮,岂云异夫犬羊。般纷纷其离此尤兮,亦夫子之故也。历九州而相其君兮,何必怀此都也。凤凰翔於千仞兮,览德辉而下之。见细德之险征兮,遥曾击而去之。彼寻常之Ж渎兮,岂能容夫吞舟之巨鱼?横江湖之?鲸兮,固将制於蝼蚁。(《文选》、《艺文类聚》四十。案《史记·贾谊传》、《汉书·贾谊传》并载此以为赋,今据《文选》编入并录其序,盖本集如此。)

我奉诏到长沙去任职,来到湘水边,不由追念起自沉汨罗的屈原。我来到汨罗江边,恭敬地祭奠先生。先生遭到世上不公正的待遇,乃至牺牲了自己的生命,真是悲哀啊,逢上了这个不祥的时代!现在是鸾凤隐蔽躲藏,而怪鸟却在高空翱翔;无才无德的人靠阿谀奉承得志,尊贵显赫,而贤明的人无法立足,正直的人遭到排挤;世俗的人说伯夷贪婪,而盗跖廉洁;说莫邪剑太钝,而绣刀锋利。先生实在不得志啊,无缘无故受到这样的祸害!这就好比抛弃周鼎,却视瓦盆为宝物;用疲惫的牛驾车,让跛足驴作骖,却让骏马垂着两耳去拖盐车;用礼帽来当鞋垫,次序颠倒,这样是不能长久的。先生你真不幸啊,竟遭遇到这样的祸难!

算了吧!既然国人不了解我们,心中的苦闷又能向谁诉说呢?凤凰都远走高飞了,都是为了避祸而飞走的。深渊里的神龙,隐藏起来以保护自己。它们隐藏起来是为了避开祸害,怎么能和蚂蚁、水蛭、蚯蚓混在一起呢?圣人品德最可贵,远离浊世而节身自爱。假使骐骥可以拴系驱使,那岂不是说它和狗羊一样?在这样的乱世造此横祸,也有先生自身的原因。先生可以游历各国选择明君,何必对故都恋恋不舍呢?凤凰在高空飞翔,看到有圣德光辉的地方才下来。一旦发现危险的征兆,就很快振翅逃去。那些狭小污浊的小水沟,怎能容得下吞舟的大鱼呢?就算是横绝江湖的大鱼,在小水沟里也会受制于蝼蚁。

4. 滕山阁序文言文

楼主,是<<;滕王阁序>>;吧,是高中的课文,我们还背过!

王勃(著)

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轸,地接衡庐。襟三江而带五湖,控蛮荆而引瓯越。物华天宝,龙光射牛斗之墟;人杰地灵,徐孺下陈蕃之榻。雄州雾列,俊采星驰。台隍枕夷夏之交,宾主尽东南之美。都督阎公之雅望,棨戟遥临;宇文新州之懿范,襜帷暂驻。十旬休假,胜友如云;千里逢迎,高朋满座。腾蛟起凤,孟学士之词宗;紫电青霜,王将军之武库。家君作宰,路出名区,童子何知,躬逢胜饯。

时维九月,序属三秋。潦水尽而寒潭清,烟光凝而暮山紫。俨骖騑于上路,访风景于崇阿。临帝子之长洲,得天人之旧馆。层台耸翠,上出重霄;飞阁翔丹,下临无地。鹤汀凫渚,穷岛屿之萦回;桂殿兰宫,即冈峦之体势。披绣闼,俯雕甍:山原旷其盈视,川泽纡其骇瞩。闾阎扑地,钟鸣鼎食之家;舸舰迷津,青雀黄龙之轴。云销雨霁,彩彻区明。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雁阵惊寒,声断衡阳之浦。

遥襟甫畅,逸兴遄飞。爽籁发而清风生,纤歌凝而白云遏。睢园绿竹,气凌彭泽之樽;邺水朱华,光照临川之笔。四美具,二难并。穷睇眄于中天,极娱游于暇日。天高地迥,觉宇宙之无穷;兴尽悲来,识盈虚之有数。望长安于日下,目吴会于云间。地势极而南溟深,天柱高而北辰远。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怀帝阍而不见,奉宣室以何年。嗟乎!时运不齐,命途多舛;冯唐易老,李广难封。屈贾谊于长沙,非无圣主;窜梁鸿于海曲,岂乏明时。所赖君子见机,达人知命。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酌贪泉而觉爽,处涸辙而相欢。北海虽赊,扶摇可接;东隅已逝,桑榆非晚。孟尝高洁,空余报国之情;阮籍猖狂,岂效穷途之哭!

勃,三尺微命,一介书生。无路请缨,等终军之弱冠;有怀投笔,爱宗悫之长风。舍簪笏于百龄,奉晨昏于万里。非谢家之宝树,接孟氏之芳邻。他日趋庭,叨陪鲤对;今兹捧袂,喜托龙门。杨意不逢,抚凌云而自惜;钟期相遇,奏流水以何惭。呜呼!胜地不常,盛筵难再;兰亭已矣,梓泽丘墟。临别赠言,幸承恩于伟饯;登高作赋,是所望于群公。敢竭鄙怀,恭疏短引;一言均赋,四韵俱成。请洒潘江,各倾陆海云尔。

5. 经旧苑吊马守真全篇译文

原文:岁在单阏,客居江宁城南,出入经回光寺,其左有废圃焉。寒流清泚,秋菘满田,室庐皆尽,唯古柏半生,风烟掩抑,怪石数峰,支离草际,明南苑妓马守真故居也。

秦淮水逝,迹往名留,其色艺风情,故老遗闻,多能道者。余尝览其画迹,丛兰修竹,文弱不胜,秀气灵襟,纷披楮墨之外,未尝不爱赏其才,怅吾生之不及见

也。夫托身乐籍,少长风尘,人生实难,岂可责之以?婉娈倚门之笑,绸缪鼓瑟之娱,谅非得已。在昔婕妤悼伤,文姬悲愤,矧兹薄命,抑又下焉。嗟夫!天生此

才,在于女子,百年千里,犹不可期,奈何钟美如斯,而摧辱之至于斯极哉!

余单家孤子,寸田尺宅,无以治生。老弱之命,悬于十指。

一从操翰,数更府主。俯仰异趣,哀乐由人。如黄祖之腹中,在本初之弦上。静言身世,与斯人其何异?只以荣期二乐,幸而为男,差无床箦之辱耳!江上之歌,怜

以同病,秋风鸣鸟,闻者生哀,事有伤心,不嫌非偶。乃为辞曰:

嗟佳人之信嫮兮,挺妍姿之绰约。羌既被此冶容兮,又工颦与善谑。攘皓腕以抒思兮,乍含豪以绵邈。寄幽怨于子墨兮,想蕙心之盘薄。

惟女生而从人兮,固各安乎室家。何斯人之高秀兮,乃荡堕于女闾!奉君子之光仪兮,誓偕老以没身,何坐席之未温兮,又改服而事人!顾七尺其不自由兮,倏风荡而波沦。纷啼笑其感人兮,孰知其不出于余心?哆乐舞之婆娑兮,固非微躯之可任!

哀吾生之鄙贱兮,又何矜乎才艺也!予夺其不可冯兮,吾又安知夫天意也!人固有不偶兮,将异世同其狼籍。遇秋气之恻怆兮,抚灵踪而太息,谅时命其不可为兮,独申哀而竟夕。

翻译: 这一年是卯年的时候,我住在南京城南,经过回光寺,它的左边有个废弃的花园,寒流比较清澈,田园里都是青菜,房屋都已损毁,只有一颗大柏树,掩仰在风烟之中,几颗怪石,隐约在草际之中,这是明朝官妓马守真的故居。秦淮水流过,古迹不在名声犹在,其姿色才艺风情,一些故老遗事趣闻,大多人能说出一些。我曾经观赏她的画作,丛兰修竹,文才飞扬,胸怀秀襟灵气,散布在笔墨之外,我很爱惜她的文才,遗憾的今生不可能相见了。她入籍乐户栖身,在风尘中长大,人生很是艰难,岂能以忠贞之事责备她,她们倚门卖笑,弹奏乐器取悦顾客,也是迫不得已,以前班婕妤自悼忧伤,蔡文姬作悲愤诗自抒,况且红颜薄命,又是下等人,唉,天生这样的才子,尤其是女子,千万里千百年不遇,奈何都这样美丽,却受到很大屈辱呢!我孤家寡人,房屋田地很少,无以为生,老弱之命,都在双手之间,从事文笔工作,换过几次府主,乐趣听从俯仰,喜怒哀乐由别人决定,犹如黄祖的话,已经在袁绍的离弦之箭上,细想自己的身事,与她又有什么不同呢?只庆幸的是荣期二乐,生为男人,差别是不受床第之辱。听江上歌声,感慨同病相怜,秋风鸟鸣,听到人都会生出哀伤,有伤心的事,不嫌马守真和自己的身份不同了,于是作一篇文章,曰:………………………………………………后期是一篇华丽的骈文,抒发作者的感慨

6. 严祺先文集序 译文

编辑本段基本信息

篇名:严祺先文集序 体裁:序 年代:明末清初 出处:上海古籍出版社《归庄集》

编辑本段作品原文

韩文公之文,起八代之衰,其诗亦怪怪奇奇,独辟门户,而考亭先生尝病其俗,曰《上宰相书》、《读书城南诗》是也。岂非以其汲汲于求知干进,志在利禄乎?故吾尝谓文章之事,未论其他,必先去其俗而后可。今天下多文人矣,身在草莽,而通姓名于大人先生,且朝作一文,暮镌于梓,往往成巨帙,干谒贵人及结纳知名之士,则挟以为贽,如此,文虽佳,俗矣。吾读严子祺先之文,深叹其能矫然拔俗也。无锡自顾端文、高忠宪两先生讲道东林,远绍绝学,流风未远。严子生于其乡,诵遗书,沐馀教,被服儒者,邃于经学。平日重名节,慎行藏,视世之名位利禄,若将浼焉。感愤郁塞触事而发故其文立言之旨多今人之笑为迂者。韩子尝言:“人笑之,则心以为喜。”夫人之笑韩子者,特以其文辞为流俗所笑,犹杰然为一代儒宗;若立言之旨为流俗所笑,不又加于古人一等乎!虽然,使韩子而居今之世,其立言之旨,当亦如严子之迂,必不至有上宰相之书、城南之诗,取讥于大儒矣。严子之文,余所见止数十篇,论理论事,明快严峭,恂恂儒者而笔能,文辞之工如此!然吾以为文辞之工,今世文人之不免于俗者,亦或能之;其所以矫然拔俗,乃在立言之旨,世所共笑为迂者也。夫世共笑为迂,余独不以为迂,而欣赏叹诧,则余亦迂甚矣哉!

编辑本段作品注释

(1)韩文公:韩愈。(2)浼(měi):玷污。

编辑本段作品训练

2011年语文高考试题湖南卷以本文为阅读材料,进行了考察,练习如下: 1.对下列句子中加点的词的解释,不正确的一项是 A.而考亭先生尝病其俗 病:批评 B.深叹其能矫然拔俗也拔:拔除 C.远绍绝学,流风未远 绍:继承 D.不又加于古人一等乎加:超过 2.下列各句中加点的“其”字,与“其诗亦怪怪奇奇”的“其”字意义和用法相同的一项是C A.则或咎其欲出者 B.秦王恐其破璧,乃辞谢,固请 C.吾令人望其气,皆为龙虎,成五采 D.尔其无忘乃父之志3.下列用“/”给文中画波浪线部分的断句,正确的一项是 A 感愤郁塞触事而发故其文立言之旨多今人之笑者为迂者 A.感愤郁塞/触事而发/故其文立言之旨/多今人之笑者为迂者 B.感愤郁塞/触事而发故/其文立言之旨多/今人之笑者为迂者 C.感愤郁塞/触事而发/故其文立言之旨多/今人之笑者为迂者 D.感愤郁塞/触事而发故/其文立言之旨多/今人之笑者为迂者 4.结合文意,请你谈谈作者对严祺先的文章“欣赏叹诧”的原因。 5.把文言文阅读材料中画横线的句子翻译成现代汉语。 答案 1.B项拔:超出。与成语“出类拔萃”的“拔”字,一个意思。 2.A项那些,指示代词 B项代词,他 C项代词他的表领属,与例句用法一样。D项加强语气,语气副词。可译为“一定”。 3.感愤郁塞,触事而发,故其文立言之旨,多今人之笑者为迂者。按句子意思划分句读。 4.此题考察作者喜欢严祺先文章的原因。答案:因为严祺先的文章:①命意立论,卓尔不群不被世俗的人所理解而受到讥笑②说理叙事明白晓畅,严峻犀利。 5.韩愈(韩文公)的文章,振兴了八个朝代衰靡的文风。 所以我曾经说写文章的事,不说别的,必须首先除去掉它的俗气才行。 那么我也是非常的迂腐了!(那么我也迂腐得厉害啦!) [1]

编辑本段作者简介

归庄,字玄恭,江苏昆山人。他是明末清初著名的文人,其曾祖父即为明代著名散文家归有光。归庄与顾炎武同乡齐名,17岁时与之一同参加复社,并与之共谋抗清。两人志同道合,友情深挚,时有“归奇顾怪”之称。归庄的诗文,以反对清朝统治、富有民族气节之作为主体。其诗或质朴明畅、直抒胸臆,如《古意十二首》、《卜居十四首》等;或工整绵丽,如《落花诗十二章》等,被吴伟业评为:“流丽深雅,得寄托之旨,备体物之致。”宋琬评归庄:“以磊落崎嵚之才,为婀娜旖旎之词,兴会所至,犹带英雄本色。”其散文亦酣畅雄恣,感情浓冽,颇受好评

7. 板桥吊吴丞相张悌墓文言文翻译

陆凯,字敬风,吴郡吴人,丞相逊族子也。

黄武为永兴、诸暨长,所在有治迹,拜建武都尉,领兵。虽统军众,手不释书。

好《太玄》,论演其意,以筮辄验。赤乌中,除儋耳太守,讨朱崖,斩获有功,迁为建武校尉。

五凤二年,讨山贼陈毖(bì)于零陵。斩毖克捷,拜巴丘督、偏将军,封都乡侯,转为武昌右部督。

与诸将共赴寿春,还,累迁荡魏、绥远将军。孙休即位,拜征北将军,假节领豫州牧。

孙皓立,迁镇西大将军,都督巴丘,领荆州牧,进封嘉兴侯。孙皓与晋平,使者丁忠自北还,说皓弋阳可袭,凯谏止,语在《皓传》。

宝鼎元年,迁左丞相。皓性不好人视己,群臣侍见,皆莫敢进。

凯说皓曰:“夫君臣无不相识之道,若卒有不虞,不知所赴。”皓听凯自视。

皓时徒都武昌,扬土百姓溯流供给,以为患苦,又政事多谬,黎元穷匮。凯上疏曰:“臣闻有道之君,以乐乐民;无道之君,以乐乐身。

乐民者,其乐弥长;乐身者,不久而亡。夫民者,国之根也,诚宜重其食,爱其命。

民安则君安,民乐则君乐。自顷年以来,君威伤于桀、纣,君明暗于奸雄,君惠闭于群孽。

无灾而民命尽,无为而国财空,辜无罪,赏无功,使君有谬误之愆,天为作妖。而诸公卿媚上以求爱,因民以求饶,导君于不义,败政于*俗,臣窃为痛心。

今邻国交好,四边无事,当务息役养士,实其廪库,以待天时。而更倾动天心,骚扰万姓,使民不安,大小呼嗟,此非保国养民之术也。”

时殿上列将何定佞巧便辟(pián bì,谄媚逢迎),贵幸任事。凯面责定。

定大恨,凯,思中伤之,凯终不以为意,乃心公家,义形于色,表疏皆指事不饰,忠恳内发。建衡元年,疾病。

皓遣中书令董朝问所欲言,凯陈:“何定不可任用,宜授外任,不宜委以国事。奚熙小吏,建起浦里田,欲复严密故迹,亦不可听。

姚信、楼玄、贺劭、张悌、郭连、薛莹、滕脩及族弟喜、抗,或清白忠勤,或姿才卓茂,皆社稷之桢干,国家之良辅。愿陛下重留神思,访以时务,各尽其忠,拾遗万一。”

遂卒,时年七十二。初,皓常衔凯数犯颜忤旨,加何定谮构非一,既以重臣,难绳以法,又陆抗时为大将在疆场,故以计容忍。

抗卒后,竟徙凯家于建安。

8. 祭陈同甫文的翻译

呜呼!同父之才,落笔千言;俊丽雄伟,珠明玉坚,人方窘步,我则沛然;庄周、李白,庸敢先鞭! 同父之志,平盖万夫;横渠少日,慷慨是须;拟将十万,登封狼胥。

彼臧、马辈,殆其庸奴。 天于同父,既丰厥禀;智略横生,议论风凛。

使之早遇,岂愧桓伊?行年五十,犹一布衣;间以才豪,跌宕四出,要其所厌,千人一律。不然少贬,动顾规检;夫人能之,同父非短。

至今海内,能诵三书;世无杨意,孰主相如?中更险困,如履冰崖;人皆欲杀,我独怜才。脱廷尉系,先多士鸣;耿耿未阻,厥声浸宏。

盖至是而世未知同父者,益信其为天下之伟人矣。

贾谊被贬长沙的具体介绍,谢谢!!!

贾谊(公元前200年--公元前168年),是西汉著名的大儒,人称贾生、贾子、贾长沙。汉高帝七年(前200年),贾谊出生,这个时代正是西汉政权刚刚建立的年代,它既给贾谊带来了施展才华的机遇,也给他的人生带来了坎坷和痛苦。

贾谊的童年和少年时期,基本上生活在一个和平稳定的环境之中,他的生活也基本上是以读书习文为主。18岁时,他便以能诵诗书擅写文章而闻名于郡中。当时的名士河南守吴廷尉欣赏他的才学俱优,将他列置门下。

公元前180年,汉文帝刘恒即位。听闻河南守吴公颇有学识,且政绩卓著,便征召吴公为廷尉。汉元帝元年(前179年),贾谊在老师吴廷尉的推荐下,被征召入朝,立为博士。一年之中,又被破格晋升为太中大夫。从此,22岁的贾谊便踏上了仕途,成为西汉政治集团中的一员。

汉文帝对贾谊很器重,在把他破格提升为太中大夫,又与诸大臣商议,想把他升擢为公卿,但遭到群臣的反对。此后,汉文帝开始有意疏远贾谊,并将他派去当长沙王的太傅。

在政治上受挫的贾谊辞别了京城,来到了地处偏远的长沙。他听说长沙地势低,湿度大,自认为此去长沙将享寿不长,而且又因为是被贬谪,心情非常不好,常常拿自己与屈原作比。在这种情况下,他便写下了千古流传的《吊屈原赋》。

汉文帝七年(前173年),文帝思念远在长沙的贾谊,于是将他召进皇宫。当文帝听完贾谊的一番宏论后,十分感慨地说:“吾久不见贾生,自以为过之,今不及也”过不多久,汉文帝拜贾谊为梁怀王的太傅。在任梁怀王太傅期间,贾谊仍对政事十分关注,而且敢于发表自己的见解,写下了如《治安策》、《论积贮疏》等名篇。

汉文帝十一年(前169年),梁怀王刘揖人朝,不幸坠马而。贾谊认为自己作为梁怀王的太傅而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因此非常伤心。一年以后,由于伤感过度,贾谊也于汉文帝十二年(前168年),时年仅33岁。

贾谊一生虽然短暂,但是,就在这短暂的一生中,他却为中华文化宝库留下了一份珍贵的文化遗产。他是骚体赋的代表作家,代表作是《吊屈原赋》、《鵩鸟赋》。在西汉政论散文的园地中,贾谊的散文也堪称文采斐然。刘勰《文心雕龙.奏启》称其奏疏是“理既切至,辞亦通畅,可谓识大体矣。”其最为人称道的政论作品是《过秦论》、《治安策》和《论积贮疏》。

贾谊·吊屈原赋

谊为长沙王太傅,既以谪去,意不自得;及度湘水,为赋以吊屈原。屈原,楚贤臣也。被谗放逐,作《离骚》赋,其终篇曰:“已矣哉!国无人兮,莫我知也。”遂自投汨罗而。谊追伤之,因自喻,其辞曰:

恭承嘉惠兮,俟罪长沙;侧闻屈原兮,自沉汨罗。造讬湘流兮,敬吊先生;遭世罔极兮,乃殒厥身。呜呼哀哉!逢时不祥。鸾凤伏窜兮,鸱枭翱翔。闒茸尊显兮,谗谀得志;贤圣逆曳兮,方正倒植。世谓随、夷为溷兮,谓跖、蹻为廉;莫邪为钝兮,铅刀为銛。吁嗟默默,生之无故兮;斡弃周鼎,宝康瓠兮。腾驾罢牛,骖蹇驴兮;骥垂两耳,服盐车兮。章甫荐履,渐不可久兮;嗟苦先生,独离此咎兮。

讯曰:已矣!国其莫我知兮,独壹郁其谁语?凤漂漂其高逝兮,固自引而远去。袭九渊之神龙兮,沕深潜以自珍;偭蟂獭以隐处兮,夫岂从虾与蛭蟥?所贵圣人之神德兮,远浊世而自藏;使骐骥可得系而羁兮,岂云异夫犬羊?般纷纷其离此尤兮,亦夫子之故也。历九州而其君兮,何必怀此都也?凤凰翔于千仞兮,览德辉而下之;见细德之险徵兮,遥曾击而去之。彼寻常之污渎兮,岂能容夫吞舟之巨鱼?横江湖之鳣鲸兮,固将制于蝼蚁。

论贵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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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王在上而民不冻饥者,非能耕而食之,织而衣之也,为开其资财之道也。故尧、禹有九年之水,汤有七年之旱,而国无捐瘠者,以畜积多而备先具也。今海内为一,土地人民之众,不避禹、汤,加以亡天灾数年之水旱,而畜积未及者,何也?地有馀利,民有馀力,生谷之土未尽垦,山泽之利未尽出也,游食之民未尽归农也。民贫,则奸邪生。贫生于不足,不足生于不农,不农则不地著,不地著则离乡轻家,民如鸟兽,虽有高城深池,严法重刑,犹不能禁也。

夫寒之于衣,不待轻暖;饥之于食,不待甘脂;饥寒至身,不顾廉耻。人情,一日不再食则饥,终岁不制衣则寒。夫腹饥不得食,肤寒不得衣,虽慈母不能保其子,君安能以有其民哉!明主知其然也,故务民于农桑,薄赋敛,广畜积,以实仓廪,备水旱,故民可得而有也。

民者,在上所以牧之,趋利如水走下,四方亡择也。夫珠玉金银,饥不可食,寒不可衣,然而众贵之者,以上用之故也。其为物轻微易藏,在于把握,可以周海内而亡饥寒之患。此令臣轻背其主,而民易去其乡,盗贼有所劝,亡逃者得轻资也。粟米布帛,生于地,长于时,聚于力,非可一日成也。数石之重,中人弗胜,不为奸邪所利,一日弗得而饥寒至,是故明君贵五谷而贱金玉。

今农夫五口之家,其服役者不下二人,其能耕者不过百亩,百亩之收不过百石。春耕、夏耘、秋获、冬藏,伐薪樵,治官府,给徭役。春不得避风尘,夏不得避暑热,秋不得避阴雨,冬不得避寒冻,四时之间,亡日休息。又私自送往迎来,吊问疾,养孤长幼在其中。勤苦如此,尚复被水旱之灾,急政暴虐,赋敛不时,朝令而暮改。当其有者,半贾而卖;亡者,取倍称之息,于是有卖田宅、鬻子孙以偿债者矣。而商贾大者积贮倍息,小者坐列贩卖,操其奇赢,日游都市,乘上之急,所卖必倍。故其男不耕耘,女不蚕织,衣必文采,食必粱肉;亡农夫之苦,有阡陌之得。因其富厚,交通王侯,力过吏势;以利相倾,千里游敖,冠盖相望,乘坚策肥,履丝曳缟。此商人所以兼并农人,农人所以流亡者也。今法律贱商人,商人已富贵矣;尊农夫,农夫已贫贱矣。故俗之所贵,主之所贱也;吏之所卑,法之所尊也。上下相反,好恶乖迕,而欲国富法立,不可得也。

方今之务,莫若使民务农而已矣。欲民务农,在于贵粟。贵粟之道,在于使民以粟为赏罚。今募天下入粟县官,得以拜爵,得以除罪。如此,富人有爵,农民有钱,粟有所渫(xiè)。夫能入粟以受爵,皆有馀者也。取于有馀,以供上用,则贫民之赋可损;所谓损有馀,补不足,令出而民利者也。顺于民心,所补者三:一曰主用足,二曰民赋少,三曰劝农功。今令民有车骑马一匹者,复卒三人。车骑者,天下武备也,故为复卒。神农之教曰:“有石城十仞,汤池百步,带甲百万,而亡粟,弗能守也。”以是观之,粟者,王者大用,政之本务。令民入粟受爵,至五大夫以上,乃复一人耳,此其与骑马之功相去远矣。爵者,上之所擅,出于口而亡穷;粟者,民之所种,生于地而不乏。夫得高爵与免罪,人之所甚欲也。使天下人入粟于边,以受爵免罪,不过三岁,塞下之粟必多矣。

治安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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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树国固,必相疑之势,下数被其殃,上数爽其忧,甚非所以安上而全下也。今或亲弟谋为东帝,亲兄之子西乡而击,今吴又见告矣。天子春秋鼎盛,行义未过,德泽有加焉,犹尚如是,况莫大于诸侯,权力且十此者乎!然而,天下少安,何也?大国之王幼弱未壮,汉之所置傅、相方握其事。数年之后,诸侯之王大抵皆冠,血气方刚,汉之傅、相称病而赐罢,彼自丞尉以上皆遍置私人,如此,有异淮南、济北之为邪?此时而欲为治安,虽尧、舜不治。

黄帝曰:“日中必熭(wèi),操刀必割。”今令此道顺而全安,甚易;不肯早为,以乃(nǎi)堕骨肉之属而抗刭(jǐng)之,岂有异秦之季世乎?夫以天子之位,乘今之时,因天之助,尚惮以危为安,以乱为治,假设陛下居齐桓之处,将不合诸侯而匡天下乎?臣又知陛下有所必不能矣。假设天下如曩时,淮阴侯尚王楚,黥布王淮南,彭越王梁,韩信王韩,张敖王赵,贯高为相,卢绾(wǎn)王燕,陈豨在代,令此六七公皆亡恙,当是时而陛下即天子位,能自安乎?臣有以知陛下之不能也。天下淆乱,高皇帝与诸公并起,非有仄室之势已豫席之也。诸公幸者乃为中涓,其次厪得舍人,才之不逮至远也。高皇帝以明圣威武即天子位,割膏腴之地以王诸公,多者百馀城,少者乃三四十县,惪至渥也?然后七年之间,反者九起。陛下之与诸公,非亲角材而臣之也,又非身封王之也,自高皇帝不能以是一岁为安,故臣知陛下之不能也。

然尚有可诿者,曰疏。臣请试言其亲者。假令悼惠王王齐,元王王楚,中子王赵,幽王王淮阳,共王王梁,灵王王燕,厉王王淮南,六、七贵人皆亡恙,当是时陛下即位,能为治乎?臣又知陛下之不能也。若此诸王,虽名为臣,实皆有布衣昆弟之心,虑亡不帝制而天子自为者。擅爵人,赦辠(zuì),甚者或戴黄屋,汉法令非行也。虽行,不轨如厉王者,今之不肯听,召之安可致乎!幸而来至,法安可得加!动一亲戚,天下圜视而起,陛下之臣虽有悍如冯敬者,适启其口,匕首以陷其胸矣。陛下虽贤,谁与领此?故疏者必危,亲者必乱,已然之效也。其异姓负强而动者,汉已幸胜之矣,又不易其所以然。同姓袭是迹而动,既有征矣,其势尽又复然。殃旤(huò)之变,未知所移,明帝处之尚不能以安,后世将如之何!

屠牛坦一朝而解十二牛,而芒刃不顿者,所排击剥割,皆众理解(xiè)也。至于髋髀之所,非斤则斧。夫仁义恩厚,人主之芒刃也;权势法制,人主之斤斧也。今诸侯王皆众髋髀也,释斤斧之用,而欲婴以芒刃,臣以为不缺则折。胡不用之淮南、济北?势不可也。

臣窃迹前事,大抵强者先反。淮阴王楚,最强,则最先反;韩信倚胡,则又反;贯高因赵资,则又反;陈豨兵精,则又反;彭越用梁,则又反;黥布用淮南,则又反;卢绾最弱,最后反。长沙乃在二万五千户耳,功少而最完,势疏而最忠,非独性异人也,亦形势然也。曩令樊、郦、绛、灌据数十城而王,今虽已残,亡可也;令信、越之伦列为彻侯而居,虽至今存,可也。然则天下之大计可知已。欲诸王之皆忠附,则莫若令如长沙王;欲臣子之勿葅醢,则莫若令如樊、郦等;欲天下之治安,莫若众建诸侯而少其力。力少则易使以义,国小则亡邪心。令海内之势如身之使臂,臂之使指,莫不制从;诸侯之君不敢有异心,辐辏并进而归命天子;虽在细民,且知其安,故天下咸知陛下之明。割地定制,令齐、赵、楚各为若干国,使悼惠王、幽王、袁王之子孙毕以次各受祖之分地,地尽而止,即燕、梁他国皆然。其分地众而子孙少者,建以为国,空而置之,须其子孙生者,举使君之。诸侯之地,其削颇入汉者,谓徙其侯国及封其子孙也,所以数偿之。一寸之地,一人之众,天子亡所利焉,诚以定治而已,故天下咸知陛下之廉。地制一定,宗室子孙莫虑不王,下无倍畔之心,上无诛伐之志,故天下咸知陛下之仁。法立而不犯,令行而不逆,贯高、利几之谋不生,柴奇、开章之计不萌,细民乡善,大臣致顺,故天下咸知陛下之义。卧赤子天下之上而安,植遗腹,朝委裘,而天下不乱,当时大治,后世诵圣。一动而五业附,陛下谁惮而久不为此?

天下之势方病大瘇。一胫之大几如要,一指之大几如股,平民不可屈信,一二指搐,身虑无聊。失今不治,必为痼疾,后虽有扁鹊,不能为已。病非徒瘇也,又苦跖(zhí)(?炙) 盭(lì)。元王之子,帝之从弟也;今之王者,从弟之子也。惠王之子,亲兄子也;今之王者,兄子之子也。亲者或亡分地以安天下,疏者或制大权以逼天子。臣故曰非徒瘇也,又苦跖盭。可痛哭者,此病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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