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经注解,大经解原文

tamoadmin 成语分类 2024-06-28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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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表法,就如果我们摆的弥勒菩萨,是让我们学习他的平等心,喜悦相,对任何人事物都欢欢喜喜的,平等的,不去计较。也包括四大天王,东方持国天王手持琴,代表做事不能操急,儒家讲中庸,佛家讲中道,做事要恰到好处,不能过了,南方增长天王手拿所剑,代表快刀斩乱麻,慧剑断烦恼,西方广目天王身缠蛇,代表变化,表世间一切人,事,物是变化无常的,一宁要看清楚,才能从容应对,北方多闻天王手拿伞,表,千变万化的世界,种种染污,要防止,不要被染污,所以广学多闻的同时,要保护自己清静的心,要不受染污,庙里的一切摆设都是在表法,观音菩萨代表慈悲,地藏菩萨代表孝道,再如大雄宝殿,外面看是两层,这代表真俗二谛,里面却是一层,代表真俗不二,所谓,佛法在世间,不离世间觉,你说他是工具也对,身也是工具,佛法也是工具,是用来修我们的本性,也就是佛性,把我们不善心,嫉妒心,骄慢心,吾我心,诳妄心,轻人心,慢人心,邪见心,贡高心及种种罪恶的心,换成清静心,平等心,正知正见智慧的心。

师兄有时间还是要多听经,不听经很容易因各种原因起退心,您有时间可以读读佛说大乘无量寿庄严清静平等觉经,或听大经解,您就不会出现这种问题了,阿弥陀佛,有答的不如法,请不要生烦恼

哪为好心人能帮我翻译一下文言文《训学斋规》

昔在颛顼,命南正重以司天,北正黎以司地。唐虞之际,绍重黎之后,使复典之,至于夏商,故重黎氏世序天地。其在周,程伯休甫其后也。当周宣王时,失其守而为司马氏。司马氏世典周史。惠襄之间,司马氏去周适晋。晋中军随会奔秦,而司马氏入少梁。

大经注解,大经解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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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司马氏去周适晋,分散,或在卫,或在赵,或在秦。其在卫者,相中山。在赵者,以传剑论显,蒯聩其后也。在秦者名错,与张仪争论,于是惠王使错将伐蜀,遂拔,因而守之。错孙靳,事武安君白起。而少梁更名曰夏阳。靳与武安君坑赵长平军,还而与之俱赐死杜邮,葬于华池。靳孙昌,昌为秦主铁官,当始皇之时。蒯聩玄孙昂为武信君将而徇朝歌。诸侯之相王,王昂于殷。汉之伐楚,昂归汉,以其地为河内郡。昌生无泽,无泽为汉巿长。无泽生喜,喜为五大夫,卒,皆葬高门。喜生谈,谈为太史公。

太史公学天官于唐都,受易于杨何,习道论于黄子。太史公仕于建元元封之间,愍学者之不达其意而师悖,乃论六家之要指曰:

易大传:“天下一致而百虑,同归而殊涂。”夫阴阳、儒、墨、名、法、道德,此务为治者也,直所从言之异路,有省不省耳。尝窃观阴阳之术,大祥而众忌讳,使人拘而多所畏;然其序四时之大顺,不可失也。儒者博而寡要,劳而少功,是以其事难尽从;然其序君臣父子之礼,列夫妇长幼之别,不可易也。墨者俭而难遵,是以其事不可遍循;然其彊本节用,不可废也。法家严而少恩;然其正君臣上下之分,不可改矣。名家使人俭而善失真;然其正名实,不可不察也。道家使人精神专一,动合无形,赡足万物。其为术也,因阴阳之大顺,***儒墨之善,撮名法之要,与时迁移,应物变化,立俗施事,无所不宜,指约而易操,事少而功多。儒者则不然。以为人主天下之仪表也,主倡而臣和,主先而臣随。如此则主劳而臣逸。至于大道之要,去健羡,绌聪明,释此而任术。夫神大用则竭,形大劳则敝。形神骚动,欲与天地长久,非所闻也。

夫阴阳四时、八位、十二度、二十四节各有教令,顺之者昌,逆之者不死则亡,未必然也,故曰“使人拘而多畏”。夫春生夏长,秋收冬藏,此天道之大经也,弗顺则无以为天下纲纪,故曰“四时之大顺,不可失也”。

夫儒者以六艺为法。六艺经传以千万数,累世不能通其学,当年不能究其礼,故曰“博而寡要,劳而少功”。若夫列君臣父子之礼,序夫妇长幼之别,虽百家弗能易也。

墨者亦尚尧舜道,言其德行曰:“堂高三尺,土阶三等,茅茨不翦,***椽不刮。食土簋,啜土刑,粝粱之食,藜藿之羹。夏日葛衣,冬日鹿裘。”其送死,桐棺三寸,举音不尽其哀。教丧礼,必以此为万民之率。使天下法若此,则尊卑无别也。夫世异时移,事业不必同,故曰“俭而难遵”。要曰彊本节用,则人给家足之道也。此墨子之所长,虽百家弗能废也。

法家不别亲疏,不殊贵贱,一断于法,则亲亲尊尊之恩绝矣。可以行一时之计,而不可长用也,故曰“严而少恩”。若尊主卑臣,明分职不得相逾越,虽百家弗能改也。

名家苛察缴绕,使人不得反其意,专决于名而失人情,故曰“使人俭而善失真”。若夫控名责实,参伍不失,此不可不察也。

道家无为,又曰无不为,其实易行,其辞难知。其术以虚无为本,以因循为用。无成势,无常形,故能究万物之情。不为物先,不为物后,故能为万物主。有法无法,因时为业;有度无度,因物与合。故曰“圣人不朽,时变是守。虚者道之常也,因者君之纲”也。群臣并至,使各自明也。其实中其声者谓之端,实不中其声者谓之窾。窾言不听,奸乃不生,贤不肖自分,白黑乃形。在所欲用耳,何事不成。乃合大道,混混冥冥。光耀天下,复反无名。凡人所生者神也,所托者形也。神大用则竭,形大劳则敝,形神离则死。死者不可复生,离者不可复反,故圣人重之。由是观之,神者生之本也,形者生之具也。不先定其神*[形]*,而曰“我有以治天下”,何由哉?

太史公既掌天官,不治民。有子曰迁。

迁生龙门,耕牧河山之阳。年十岁则诵古文。二十而南游江、淮,上会稽,探禹穴,闚九疑,浮于沅、湘;北涉汶、泗,讲业齐、鲁之都,观孔子之遗风,乡射邹、峄;戹困鄱、薛、彭城,过梁、楚以归。于是迁仕为郎中,奉使西征巴、蜀以南,南略邛、笮、昆明,还报命。

是岁天子始建汉家之封,而太史公留滞周南,不得与从事,故发愤且卒。而子迁适使反,见父于河洛之间。太史公执迁手而泣曰:“余先周室之太史也。自上世尝显功名于虞夏,典天官事。后世中衰,绝于予乎?汝复为太史,则续吾祖矣。今天子接千岁之统,封泰山,而余不得从行,是命也夫,命也夫!余死,汝必为太史;为太史,无忘吾所欲论著矣。且夫孝始于事亲,中于事君,终于立身。扬名于后世,以显父母,此孝之大者。夫天下称诵周公,言其能论歌文武之德,宣周邵之风,达太王王季之思虑,爰及公刘,以尊后稷也。幽厉之后,王道缺,礼乐衰,孔子脩旧起废,论诗书,作春秋,则学者至今则之。自获麟以来四百有余岁,而诸侯相兼,史记放绝。今汉兴,海内一统,明主贤君忠臣死义之士,余为太史而弗论载,废天下之史文,余甚惧焉,汝其念哉!”迁俯首流涕曰:“小子不敏,请悉论先人所次旧闻,弗敢阙。”

卒三岁而迁为太史令,?史记石室金匮之书。五年而当太初元年,十一月甲子朔旦冬至,天历始改,建于明堂,诸神受纪。

太史公曰:“先人有言:‘自周公卒五百岁而有孔子。孔子卒后至于今五百岁,有能绍明世,正易传,继春秋,本诗书礼乐之际?’意在斯乎!意在斯乎!小子何敢让焉。”

上大夫壶遂曰(10):“昔孔子何为而作《春秋》哉”?太史公曰:“余闻董生曰(11):‘周道衰废,孔子为鲁司寇(12),诸侯害之,大夫雍之。孔子知言之不用,道之不行也,是非二百四十二年之中,以为天下仪表,贬天子,退诸侯,讨大夫,以达王事而已矣。’子曰:‘我欲载之空言,不如见之于行事之深切著明也。’夫《春秋》,上明三王之道(13),下辨人事之纪,别嫌疑,明是非,定犹豫,善善恶恶,贤贤贱不肖,存亡国,继绝世,补弊起废,王道之大者也。《易》著天地、阴阳、四时、五行(14),故长于变;《礼》经纪人伦,故长于行;《书》记先王之事,。故长于政;《诗》记山川、溪谷、禽兽、草木、牝牡、雌雄(15),故长于风;《乐》乐所以立,故长于和;《春秋》辨是非,故长于治人。是故《礼》以节人,《乐》以发和,《书》以道事,《诗》以达意,《易》以道化,《春秋》以道义。拨乱世反之正,莫近于《春秋》。《春秋》文成数万,其指数千(16)。万物之散聚皆在《春秋》。《春秋》之中,弑君三十六(17),亡国五十二,诸侯奔走不得保其社稷者不可胜数(18)。察其所以,皆失其本已。故《易》曰‘失之豪厘,差之千里。’故曰‘臣弑君,子弑父,非一旦一夕之故也,其渐久矣’。故有国者不可以不知《春秋》,前有谗而弗见,后有贼而不知。为人臣者不可以不知《春秋》,守经事而不知其宜,遭变事而不知其权。为人君父而不通于《春秋》之义者,必蒙首恶之名。为人臣子而不通于《春秋》之义者,必陷篡弑之诛,死罪之名。其实皆以为善,为之不知其义,被之空言而不敢辞。夫不通礼义之旨,至于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夫君不君则犯,臣不臣则诛,父不父则无道,子不子则不孝。此四行者,天下之大过也。以天下之大过予之,则受而弗敢辞。故《春秋》者,礼义之大宗也。夫礼禁未然之前,法施已然之后;法之所为用者易见,而礼之所为禁者难知。”

壶遂曰:“孔子之时,上无明君,下不得任用,故作《春秋》,垂空文以断礼义,当一王之法。今夫子上遇明天子,下得守职,万事既具,咸各序其宜,夫子所论,欲以何明?”

太史公曰:“唯唯,否否,不然。余闻之先人曰:‘伏羲至纯厚,作《易》八卦。尧、舜之盛,《尚书》载之,礼乐作焉。汤、武之隆,诗人歌之。《春秋》***善贬恶,推三代之德,褒周室,非独刺讥而已也。’汉兴以来,至明天子,获符瑞,封禅,改正朔,易服色,受命于穆清,泽流罔极,海外殊俗,重译款塞,请来献见者,不可胜道。臣下百官力诵圣德,犹不能宣尽其意。且士贤能而不用,有国者之耻;主上明圣而德不布闻,有司之过也。且余尝掌其官,废明圣盛德不载,灭功臣世家贤大夫之业不述,堕先人所言,罪莫大焉。余所谓述故事,整齐其世传,非所谓作也,而君比之于《春秋》,谬矣。”

于是论次其文。七年而太史公遭李陵之祸(31),幽于缧绁(32)。乃喟然而叹曰:“是余之罪也夫。是余之罪也夫!身毁不用矣!”退而深惟曰:“夫《诗》、《书》隐约者,欲遂其志之思也。昔西伯拘羑里,演《周易》(33);孔子厄陈、蔡,作《春秋》(34);屈原放逐,著《离骚》(35);左丘失明,厥有《国语》(36);孙子膑脚,而论兵法(37);不韦迁蜀,世传《吕览》(38);韩非囚秦,《说难》、《孤愤》(39);《诗》三百篇(40),大抵贤圣发愤之所为作也。此人皆意有所郁结,不得通其道也,故述往事,思来者。”于是卒述陶唐以来(41),至于麟止(42),自黄帝始(43)。

维昔黄帝,法天则地,四圣遵序,各成法度;唐尧逊位,虞舜不台;厥美帝功,万世载之。作五帝本纪第一。

维禹之功,***攸同,光唐虞际,德流苗裔;夏桀*骄,乃放鸣条。作夏本纪第二。

维契作商,爰及成汤;太甲居桐,德盛阿衡;武丁得说,乃称高宗;帝辛湛湎,诸侯不享。作殷本纪第三。

维弃作稷,德盛西伯;武王牧野,实抚天下;幽厉昏乱,既丧酆镐;陵迟至赧;洛邑不祀。作周本纪第四。

维秦之先,伯翳佐禹;穆公思义,悼豪之旅;以人为殉,诗歌黄鸟;昭襄业帝。作秦本纪第五。

始皇既立,并兼六国,销锋铸鐻,维偃干革,尊号称帝,矜武任力;二世受运,子婴降虏。作始皇本纪第六。

秦失其道,豪桀并扰;项梁业之,子羽接之;杀庆救赵,诸侯立之;诛婴背怀,天下非之。作项羽本纪第七。

子羽暴虐,汉行功德;愤发蜀汉,还定三秦;诛籍业帝,天下惟宁,改制易俗。作高祖本纪第八。

惠之早霣,诸吕不台;崇彊禄、产,诸侯谋之;杀隐幽友,大臣洞疑,遂及宗祸。作吕太后本纪第九。

汉既初兴,继嗣不明,迎王践祚,天下归心;蠲除肉刑,开通关梁,广恩博施,厥称太宗。作孝文本纪第十。

诸侯骄恣,吴首为乱,京师行诛,七国伏辜,天下翕然,大安殷富。作孝景本纪第十一。

汉兴五世,隆在建元,外攘夷狄,内脩法度,封禅,改正朔,易服色。作今上本纪第十二。

维三代尚矣,年纪不可考,盖取之谱牒旧闻,本于兹,于是略推,作三代世表第一。

幽厉之后,周室衰微,诸侯专政,春秋有所不纪;而谱牒经略,五霸更盛衰,欲睹周世相先后之意,作十二诸侯年表第二。

春秋之后,陪臣秉政,彊国相王;以至于秦,卒并诸夏,灭封地,擅其号。作六国年表第三。

秦既暴虐,楚人发难,项氏遂乱,汉乃扶义征伐;八年之间,天下三嬗,事繁变众,故详著秦楚之际月表第四。

汉兴已来,至于太初百年,诸侯废立分削,谱纪不明,有司靡踵,彊弱之原云以也。作汉兴已来诸侯年表第五。

维高祖元功,辅臣股肱,剖符而爵,泽流苗裔,忘其昭穆,或杀身陨国。作高祖功臣侯者年表第六。

惠景之间,维申功臣宗属爵邑,作惠景间侯者年表第七。

北讨彊胡,南诛劲越,征伐夷蛮,武功爰列。作建元以来侯者年表第八。

诸侯既彊,七国为从,子弟众多,无爵封邑,推恩行义,其势销弱,德归京师。作王子侯者年表第九。

国有贤相良将,民之师表也。维见汉兴以来将相名臣年表,贤者记其治,不贤者彰其事。作汉兴以来将相名臣年表第十。

维三代之礼,所损益各殊务,然要以近性情,通王道,故礼因人质为之节文,略协古今之变。作礼书第一。

乐者,所以移风易俗也。自雅颂声兴,则已好郑卫之音,郑卫之音所从来久矣。人情之所感,远俗则怀。比乐书以述来古,作乐书第二。

非兵不彊,非德不昌,黄帝、汤、武以兴,桀、纣、二世以崩,可不慎欤?司马法所从来尚矣,太公、孙、吴、王子能绍而明之,切近世,极人变。作律书第三。

律居阴而治阳,历居阳而治阴,律历更相治,间不容翲忽。五家之文怫异,维太初之元论。作历书第四。

星气之书,多杂禨祥,不经;推其文,考其应,不殊。比集论其行事,验于轨度以次,作天官书第五。

受命而王,封禅之符罕用,用则万灵罔不禋祀。追本诸神名山大川礼,作封禅书第六。

维禹浚川,***攸宁;爰及宣防,决渎通沟。作河渠书第七。

维币之行,以通农商;其极则玩巧,并兼兹殖,争于机利,去本趋末。作平准书以观事变,第八。

太伯避历,江蛮是适;文武攸兴,古公王迹。阖庐弑僚,宾服荆楚;夫差克齐,子胥鸱夷;信嚭亲越,吴国既灭。嘉伯之让,作吴世家第一。

申、吕肖矣,尚父侧微,卒归西伯,文武是师;功冠群公,缪权于幽;番番黄发,爰飨营丘。不背柯盟,桓公以昌,九合诸侯,霸功显彰。田阚争宠,姜姓解亡。嘉父之谋,作齐太公世家第二。

依之违之,周公绥之;愤发文德,天下和之;辅翼成王,诸侯宗周。隐桓之际,是独何哉?三桓争彊,鲁乃不昌。嘉旦金縢,作周公世家第三。

武王克纣,天下未协而崩。成王既幼,管蔡疑之,淮夷叛之,于是召公率德,安集王室,以宁东土。燕之禅,乃成祸乱。嘉甘棠之诗,作燕世家第四。

管蔡相武庚,将宁旧商;及旦摄政,二叔不飨;杀鲜放度,周公为盟;大任十子,周以宗彊。嘉仲悔过,作管蔡世家第五。

王后不绝,舜禹是说;维德休明,苗裔蒙烈。百世享祀,爰周陈杞,楚实灭之。齐田既起,舜何人哉?作陈杞世家第六。

收殷馀民,叔封始邑,申以商乱,酒材是告,及朔之生,卫顷不宁;南子恶蒯聩,子父易名。周德卑微,战国既彊,卫以小弱,角独后亡。嘉彼康诰,作卫世家第七。

嗟箕子乎!嗟箕子乎!正言不用,乃反为奴。武庚既死,周封微子。襄公伤于泓,君子孰称。景公谦德,荧惑退行。剔成暴虐,宋乃灭亡。嘉微子问太师,作宋世家第八。

武王既崩,叔虞邑唐。君子讥名,卒灭武公。骊姬之爱,乱者五世;重耳不得意,乃能成霸。六卿专权,晋国以秏。嘉文公锡珪鬯,作晋世家第九。

重黎业之,吴回接之;殷之季世,粥子牒之。周用熊绎,熊渠是续。庄王之贤,乃复国陈;既赦郑伯,班师华元。怀王客死,兰咎屈原;好谀信谗,楚并于秦。嘉庄王之义,作楚世家第十。

少康之子,实宾南海,文身断发,鼋鳝与处,既守封禺,奉禹之祀。勾践困彼,乃用种、蠡。嘉句践夷蛮能脩其德,灭彊吴以尊周室,作越王勾践世家第十一。

桓公之东,太史是庸。及侵周禾,王人是议。祭仲要盟,郑久不昌。子产之仁,绍世称贤。三晋侵伐,郑纳于韩。嘉厉公纳惠王,作郑世家第十二。

维骥騄耳,乃章造父。赵夙事献,衰续厥绪。佐文尊王,卒为晋辅。襄子困辱,乃禽智伯。主父生缚,饿死探爵。王迁辟*,良将是斥。嘉鞅讨周乱,作赵世家第十三。

毕万爵魏,卜人知之。及绛戮干,戎翟和之。文侯慕义,子夏师之。惠王自矜,齐秦攻之。既疑信陵,诸侯罢之。卒亡大梁,王***厮之。嘉武佐晋文申霸道,作魏世家第十四。

韩厥阴德,赵武攸兴。绍绝立废,晋人宗之。昭侯显列,申子庸之。疑非不信,秦人袭之。嘉厥辅晋匡周天子之赋,作韩世家第十五。

完子避难,适齐为援,阴施五世,齐人歌之。成子得政,田和为侯。王建动心,乃迁于共。嘉威、宣能拨浊世而独宗周,作田敬仲完世家第十六。

周室既衰,诸侯恣行。仲尼悼礼废乐崩,追脩经术,以达王道,匡乱世反之于正,见其文辞,为天下制仪法,垂六艺之统纪于后世。作孔子世家第十七。

桀、纣失其道而汤、武作,周失其道而春秋作。秦失其政,而陈涉发迹,诸侯作难,风起云蒸,卒亡秦族。天下之端,自涉发难。作陈涉世家第十八。

成皋之台,薄氏始基。诎意适代,厥崇诸窦。栗姬偩贵,王氏乃遂。陈后太骄,卒尊子夫。嘉夫德若斯,作外戚世家十九。

汉既谲谋,禽信于陈;越荆剽轻,乃封弟交为楚王,爰都彭城,以彊淮泗,为汉宗籓。戊溺于邪,礼复绍之。嘉游辅祖,作楚元王世家二十。

维祖师旅,刘贾是与;为布所袭,丧其荆、吴。营陵激吕,乃王琅邪;怵午信齐,往而不归,遂西入关,遭立孝文,获复王燕。天下未集,贾、泽以族,为汉籓辅。作荆燕世家第二十一。

天下已平,亲属既寡;悼惠先壮,实镇东土。哀王擅兴,发怒诸吕,驷钧暴戾,京师弗许。厉之内*,祸成主父。嘉肥股肱,作齐悼惠王世家第二十二。

楚人围我荥阳,相守三年;萧何填抚山西,推计踵兵,给粮食不绝,使百姓爱汉,不乐为楚。作萧相国世家第二十三。

与信定魏,破赵拔齐,遂弱楚人。续何相国,不变不革,黎庶攸宁。嘉参不伐功矜能,作曹相国世家第二十四。

运筹帷幄之中,制胜于无形,子房计谋其事,无知名,无勇功,图难于易,为大于细。作留侯世家第二十五。

六奇既用,诸侯宾从于汉;吕氏之事,平为本谋,终安宗庙,定社稷。作陈丞相世家第二十六。

诸吕为从,谋弱京师,而勃反经合于权;吴楚之兵,亚夫驻于昌邑,以戹齐赵,而出委以梁。作绛侯世家第二十七。

七国叛逆,蕃屏京师,唯梁为扞;偩爱矜功,几获于祸。嘉其能距吴楚,作梁孝王世家第二十八。

五宗既王,亲属洽和,诸侯大小为籓,爰得其宜,僭拟之事稍衰贬矣。作五宗世家第二十九。

三子之王,文辞可观。作三王世家第三十。

末世争利,维彼奔义;让国饿死,天下称之。作伯夷列传第一。

晏子俭矣,夷吾则奢;齐桓以霸,景公以治。作管晏列传第二。

李耳无为自化,清净自正;韩非揣事情,循势理。作老子韩非列传第三。

自古王者而有司马法,穰苴能申明之。作司马穰苴列传第四。

非信廉仁勇不能传兵论剑,与道同符,内可以治身,外可以应变,君子比德焉。作孙子吴起列传第五。

维建遇谗,爰及子奢,尚既匡父,伍员奔吴。作伍子胥列传第六。

孔氏述文,***兴业,咸为师傅,崇仁厉义。作仲尼***列传第七。

鞅去卫适秦,能明其术,彊霸孝公,后世遵其法。作商君列传第八。

天下患衡秦毋餍,而苏子能存诸侯,约从以抑贪彊。作苏秦列传第九。

六国既从亲,而张仪能明其说,复散解诸侯。作张仪列传第十。

秦所以东攘雄诸侯,樗里、甘茂之策。作樗里甘茂列传第十一。

苞河山,围大梁,使诸侯敛手而事秦者,魏冉之功。作穰侯列传第十二。

南拔鄢郢,北摧长平,遂围邯郸,武安为率;破荆灭赵,王翦之计。作白起王翦列传第十三。

猎儒墨之遗文,明礼义之统纪,绝惠王利端,列往世兴衰。作孟子荀卿列传第十四。

好客喜士,士归于薛,为齐扞楚魏。作孟尝君列传第十五。

争冯亭以权,如楚以救邯郸之围,使其君复称于诸侯。作平原君虞卿列传第十六。

能以富贵下贫贱,贤能诎于不肖,唯信陵君为能行之。作魏公子列传第十七。

以身徇君,遂脱彊秦,使驰说之士南乡走楚者,黄歇之义。作春申君列传第十八

能忍询于魏齐,而信威于彊秦,推贤让位,二子有之。作范睢蔡泽列传第十九。

率行其谋,连五国兵,为弱燕报彊齐之雠,雪其先君之耻。作乐毅列传第二十。

能信意彊秦,而屈体廉子,用徇其君,俱重于诸侯。作廉颇蔺相如列传第二十一。

湣王既失临淄而奔莒,唯田单用即墨破走骑劫,遂存齐社稷。作田单列传第二十二。

能设诡说解患于围城,轻爵禄,乐肆志。作鲁仲连邹阳列传第二十三。

作辞以讽谏,连类以争义,离骚有之。作屈原贾生列传第二十四。

结子楚亲,使诸侯之士斐然争入事秦。作吕不韦列传第二十五。

曹子匕首,鲁获其田,齐明其信;豫让义不为二心。作刺客列传第二十六。

能明其画,因时推秦,遂得意于海内,斯为谋首。作李斯列传第二十七。

为秦开地益众,北靡匈奴,据河为塞,因山为固,建榆中。作蒙恬列传第二十八。

填赵塞常山以广河内,弱楚权,明汉王之信于天下。作张耳陈馀列传第二十九。

收西河、上党之兵,从至彭城;越之侵掠梁地以苦项羽。作魏豹彭越列传第三十。

以淮南叛楚归汉,汉用得大司马殷,卒破子羽于垓下。作黥布列传第三十一。

楚人迫我京索,而信拔魏赵,定燕齐,使汉三分天下有其二,以灭项籍。作淮阴侯列传第三十二。

楚汉相距巩洛,而韩信为填颍川,卢绾绝籍粮饷。作韩信卢绾列传第三十三。

诸侯畔项王,唯齐连子羽城阳,汉得以间遂入彭城。作田儋列传第三十四。

攻城野战,获功归报,哙、商有力焉,非独鞭策,又与之脱难。作樊郦列传第三十五。

汉既初定,文理未明,苍为主计,整齐度量,序律历。作张丞相列传第三十六。

结言通使,约怀诸侯;诸侯咸亲,归汉为籓辅。作郦生陆贾列传第三十七。

欲详知秦楚之事,维周緤常从高祖,平定诸侯。作傅靳蒯成列传第三十八。

徙彊族,都关中,和约匈奴;明朝廷礼,次宗庙仪法。作刘敬叔孙通列传第三十九。

能摧刚作柔,卒为列臣;栾公不劫于埶而倍死。作季布栾布列传第四十。

敢犯颜色以达主义,不顾其身,为国家树长画。作袁盎晁错列传第四十一。

守法不失大理,言古贤人,增主之明。作张释之冯唐列传第四十二。

敦厚慈孝,讷于言,敏于行,务在鞠躬,君子长者。作万石张叔列传第四十三。

守节切直,义足以言廉,行足以厉贤,任重权不可以非理挠。作田叔列传第四十四。

扁鹊言医,为方者宗,守数精明;后世修序,弗能易也,而仓公可谓近之矣。作扁鹊仓公列传第四十五。

维仲之省,厥濞王吴,遭汉初定,以填抚江淮之间。作吴王濞列传第四十六。

吴楚为乱,宗属唯婴贤而喜士,士乡之,率师抗山东荥阳。作魏其武安列传第四十七。

智足以应近世之变,宽足用得人。作韩长孺列传第四十八。

勇于当敌,仁爱士卒,号令不烦,师徒乡之。作李将军列传第四十九。

自三代以来,匈奴常为中国患害;欲知彊弱之时,设备征讨,作匈奴列传第五十。

直曲塞,广河南,破祁连,通西国,靡北胡。作卫将军骠骑列传第五十一。

大臣宗室以侈靡相高,唯弘用节衣食为百吏先。作平津侯列传第五十二。

汉既平中国,而佗能集杨越以保南籓,纳贡职。作南越列传第五十三。

吴之叛逆,瓯人斩濞,葆守封禺为臣。作东越列传第五十四。

燕丹散乱辽间,满收其亡民,厥聚海东,以集真籓,葆塞为外臣。作朝鲜列传第五十五。

唐蒙使略通夜郎,而邛笮之君请为内臣受吏。作西南夷列传第五十六。

子虚之事,大人赋说,靡丽多夸,然其指风谏,归于无为。作司马相如列传第五十七。

黥布叛逆,子长国之,以填江淮之南,安剽楚庶民。作淮南衡山列传第五十八。

奉法循理之吏,不伐功矜能,百姓无称,亦无过行。作循吏列传第五十九。

正衣冠立于朝廷,而群臣莫敢言浮说,长孺矜焉;好荐人,称长者,壮有溉。作汲郑列传第六十。

自孔子卒,京师莫崇庠序,唯建元元狩之间,文辞粲如也。作儒林列传第六十一。

民倍本多巧,奸轨弄法,善人不能化,唯一切严削为能齐之。作酷吏列传第六十二。

汉既通使大夏,而西极远蛮,引领内乡,欲观中国。作大宛列传第六十三。

救人于戹,振人不赡,仁者有乎;不既信,不倍言,义者有取焉。作游侠列传第六十四。

夫事人君能说主耳目,和主颜色,而获亲近,非独色爱,能亦各有所长。作佞幸列传第六十五。

不流世俗,不争势利,上下无所凝滞,人莫之害,以道之用。作滑稽列传第六十六。

齐、楚、秦、赵为日者,各有俗所用。欲循观其大旨,作日者列传第六十七。

三王不同龟,四夷各异卜,然各以决吉凶。略闚其要,作龟策列传第六十八。

布衣匹夫之人,不害于政,不妨百姓,取与以时而息财富,智者有***焉。作货殖列传第六十九。

维我汉继五帝末流,接三代统业。周道废,秦拨去古文,焚灭诗书,故明堂石室金匮玉版图籍散乱。于是汉兴,萧何次律令,韩信申军法,张苍为章程,叔孙通定礼仪,则文学彬彬稍进,诗书往往间出矣。自曹参荐盖公言黄老,而贾生、晁错明申、商,公孙弘以儒显,百年之间,天下遗文古事靡不毕集太史公。太史公仍父子相续纂其职。曰:“于戏!余维先人尝掌斯事,显于唐虞,至于周,复典之,故司马氏世主天官。至于余乎,钦念哉!钦念哉!”罔罗天下放失旧闻,王迹所兴,原始察终,见盛观衰,论考之行事,略推三代,录秦汉,上记轩辕,下至于兹,著十二本纪,既科条之矣。并时异世,年差不明,作十表。礼乐损益,律历改易,兵权山川鬼神,天人之际,承敝通变,作八书。二十八宿环北辰,三十辐共一毂,运行无穷,辅拂股肱之臣配焉,忠信行道,以奉主上,作三十世家。扶义俶傥,不令己失时,立功名于天下,作七十列传。凡百三十篇,五十二万六千五百字,为太史公书。序略,以拾遗补艺,成一家之言,厥协六经异传,整齐百家杂语,藏之名山,副在京师,俟后世圣人君子。第七十。

太史公曰:余述历黄帝以来至太初而讫,百三十篇。

大道之行也的原文及翻译

太长了吧?

附原文;

训学斋规

《读书》

凡读书须整顿几案,令洁净端正,将书册整齐顿放,正身体对书册,详缓看字,子细分明读之,须要读得字字响亮,不可误一字,不可少一字,不可多一字,不可倒一字,不可牵强暗记,只是要多诵遍数,自然上口,久远不忘,古人云:读书千遍,其义自见。谓读得熟则不待解说,自晓其义也。余尝谓读书有三到,谓心到眼到口到,心不在此则眼不看子细,心眼既不专一却只漫浪诵读,决不能记,记不能久也。三到之中心到最急,心既到矣,眼口岂不到乎。凡书册须要爱护,不可损污,绉折济阳江禄,读书未竟,虽有急速,必待掩束整齐,然后起此,最为可法。

扪虱新话《陈善?扪虱新话》

《读书须知出入法》

读书须知出入法,始当求所以,入终当求所以出,见得亲切,此是入书法,用得透脱,此是出书法。盖不能入得书,则不知古人用心处,不能出得书,则又死在言下,惟知出知入,得尽读书之法也。

《读书牢记则有进益》

读书惟在牢记,则日见进益,陈晋之一日,只读一百二十字,后遂无书不读,所谓日计不足,岁计有余者。今人谁不读书,日将诵数千言,初若可喜,然旋读旋忘,一岁未尝得百二十字,虽然,况一日乎。予少时实有贪多之癖,至今每念腹中空虚,方知陈贤良为得法云。

性理大全

《读书法》

程子曰:读书将以穷理,将以致用也。今或滞心于章句之末,则无所用也。此学者之大患。凡观书,不可以相类泥其义不尔,则字字相梗。当观其文势,上下之意如充实之谓美。与诗之美不同。尝觉读书有令人喜时,有令人手舞足蹈时,或问莫是古人之意与先生之意相合,后如此否。曰:是也。论语孟子只剩读着,便是意足学者,须是玩味,若以语言解着,意便不足。问世有以读书为文为艺者,曰:为文谓之艺,犹之可也。读书谓之艺,则求诸书者,浅矣。张子曰:观书必总其言,而求作者之意。读书少则无由考校,得义精盖书以维持,此心一时放下,则一时德性有懈。读书则此心常在,不读书则终看义理不见书,须成诵精思,多在夜中,或***得之,不记得思不起,但通贯得大原,后书亦易记,所以观书者释己之疑,明己之未达。每见每加新益则学进矣,于不疑处有疑,方是进。上蔡谢氏曰:学者先学文,鲜有能至道。至如博观泛览,亦自为害。故明道先生教余,尝曰:贤读书慎,不要寻行数墨。

龟山杨氏语,罗仲素曰:某尝有数句教学者,读书之法云,以身体之,以心验之。从容默会于幽闲,静一之中超然,自得于书言,象意之表,此盖某所自为者如此。

和靖尹氏曰:吕献可尝言,读书不须多读,得一字行取一字。伊川亦尝言,读得一尺,不如行得一寸。行得便是会读书,二公之意正同。读书须是看圣人用心处,自家临事一一要使。

延平李氏曰:读书者,知其所言,莫非吾事,而即吾身以求之,则凡圣贤所至,而吾所未至者,皆可勉而进矣。若直以文字求之说,其词义以资诵说,其不为玩物丧志者几希。

东莱吕氏曰:读书有思索,人往往不苟,不曾读书与曾读书识理趣者,观其所为,便可见。凡读书必务 精熟,若或记性迟钝,则多诵数遍,自然精熟,记得坚固。若是遍数不多,只务强记。今日成诵,来日便忘,其与不曾读书,何异。凡为学之道,必先至诚,不诚未有能至焉者也。何以见其诚居处齐,庄志意凝,定不妄言。不苟笑,开卷伏读,必起恭敬如对圣贤,掩卷沈思,必根义理以闲邪。僻行之悠久,习与性成便有圣贤前辈气象。为学之本,莫先于读书,读书之法须令日有课程,句读有未晓大义,有未通不惜与人商确,不惜就人授读。凡人多以此为耻,曾不知不如是,则有终身之耻也。后学读书,未曾识得,目前大略,便要说性命,此极是害事为学,自有等级。后生学问,聪明强记,不足畏。惟思索寻究者,为可畏耳。

象山陆氏曰:大抵读书训诂,既通之后,但平心读之,不必勉加揣量,则无非浸灌培养,鞭策磨厉之功。或有未通晓处,姑缺之无害,且以其明白昭晰者,日加涵泳则自然日充日明,后日本原深厚,则向来未晓者将亦有涣然冰释者矣。读书作文亦是吾人事,但读书本不为作文,作文其末也。有其本必有其末,未闻有本盛而末不茂者,若本末倒置,则所谓文者亦可知矣。

勉斋黄氏曰:平居当以敬自持,令心虑宁静。至于读书则平心定气,端庄严肃,须以吾心默观圣贤之语,常使圣贤之意自入于吾心,如以镜照物,妍丑自见镜,何心哉。今人所以不善读书,非是圣贤之意难明,乃是吾心纷扰,反以汨乱圣贤之意,读书只是沈静精密则自然见得分明,切不可萌轻易自喜之心,便解得六经通彻,亦何足自喜,亦岂敢轻易才如此。便不足以任重后生,且收敛静退,歉然常若,不足方能有进。观书者,最怕气不平,且如公冶长一章。谢上蔡则谓圣人,择婿惊人如此,杨龟山则谓圣人所以求于人者,薄可免于刑戮,而不累其家,皆可妻也。上蔡气高者也,龟山气弱者也,故所见各别如此,要之当随文平看,方见得圣人之本意,此观书之***。

北溪陈氏曰:读四书之法,毋过求毋巧凿毋旁搜毋曲引,亦惟平心以玩,其旨归而切己,以察其实用而已尔。果能于是四者,融会贯通而义理昭明,胸襟洒落,则在我有权衡尺度,由是而稽诸经与凡读。天下之书论天下之事,皆莫不冰融冻释,而轻重长短截然一定。自不复有锱铢分寸之或紊矣。

范阳张氏曰:朋友讲习,固天下乐事,不幸独学则当尚友,古人可也。故读论语如对孔门圣贤,读孟子如对孟子,读杜诗苏文则又凝神静虑,如目击二公。如此用心,虽生千载之下,可以见千载人矣。

程子曰:凡看书各有门庭,诗易春秋不可逐句看,尚书论语可以逐句看。六经之言,在涵蓄中默识,心通精义为本。读书者,当观圣人所以作经之意,与圣人所以为圣人。而吾之所以未至者,求圣人之心。而吾之所以未得焉者,昼诵而味之,中夜而思之,平其心易其气阙其疑,其必有见矣。古之学者皆有传授,如圣人作经,本欲明道。今人若不先明义理,不可治经。盖不得传授之意云尔。如系辞本欲明义,若不先求卦义,则看系辞不得。圣人之道,如河图洛书,其始止于画。上便出义,后之人既重卦,又系辞求之未,必得其理,至如春秋,是其所是,非其所非,不过只是当年数人而已。学者不观他书,只观春秋亦可尽道。卦爻始立义既具,即圣人别起义以错综之,如春秋已前,既已立例,到近后来,书得全别一般事,便书得别有意思,若依前例,观之殊失之矣。苏季明常以治经为传道,居业之实居常讲习,只是空言无益,质之两先生。伯淳先生曰:修辞立其诚,不可不子细,理会言能修省。言辞便是要立诚,若只是修饰言辞,为心只是为伪也。若修其言辞,正为立己之诚,意乃是体当自家敬以直内义,以方外之实事道之。浩浩何处下手,惟立诚才有可居之处,有可居之处则可以修业也,终日干干大小之事,却只是忠信所以进德为实。下手处修辞立其诚,为实修业处。

正叔先生曰:治经实学也,譬诸草木区以别矣。道之在经大小远近高下精粗,森列于其中。譬如日月在上,有人不见者,一人指之不如众人指之。自见也如中庸一卷书,自有至理推之。于事如国家有九经及历代圣人之迹,莫非实学也,如登九层之台,自下而上者,为是人患居常讲习空言,无实者盖不自得也。为学治经最好苟不自得,则尽治五经,亦是空也。今有人心得识达,所得多矣。虽亦好读书却患在空虚者,未免此弊。

张子曰:经籍亦须记得,虽有舜禹之智,吟而不言,不如聋盲之指麾。故记得便说得便行得。故始学亦不可无诵数。

龟山杨氏因言,秦汉以下,事曰亦须是一一识别,得过欲识别,得过须用着意六经,六经不可容易看了。今人多言要作事,须看史,史固不可不看,然六经先王经世之迹在焉,是亦足用矣。必待观史未有史书,以前人以何为,据盖孔子不存史而作春秋,春秋所以正史之得失也,今人自是不留意六经,故就史求道理,是以学愈博,而道愈远。若经术明自无工夫及之,使有工夫及之,则取次提起一事,便须断遣处置得行,何患不能识别。

鲁斋许氏曰:讲究经旨,须是且将正本,反复诵读,求圣人立言,指意务于经内,自有所得。若反复读诵,至于二三十遍以至五六十遍,求其意义,不得然后以古注证之。古注训释不明,未可通晓。方考诸家解义择其当者,取一家之说,以为定论。不可泛泛,莫知所适从也。诵经习史,须是专志屏弃外物,非有父母师长之命,不得因他而辍。

程子曰:凡解文字,但易其心自见理,理只是义理,甚分明。如一条平坦底道路。且如随卦言,君子向晦入宴息,解者多作遵养,时晦之晦或问作甚晦字。曰:此只是随时之大者,向晦则宴息也,更别无甚义。或曰:圣人之言,恐不可以浅近。看他曰:圣人之言,自有近处,自有深处,如近处怎生强要,凿教深远得。汉儒之谈经也,以三万余言,明尧典二字。可谓知要乎,惟毛公董相有儒者,气象东京,士人尚名节,加之以明礼义,则皆贤人之德业矣。

《读史》

程子曰:某每读史到一半,便掩卷思量,料其成败。然后却看,有不合处,又更精思,其闲多有幸而成,不幸而败,今日只见成者,便以为是,败者便以为非,不知成者煞有不是,败者煞有是底。读史须见圣贤,所存治乱之几,贤人君子出处进退,便是格物。今人只将他见成底事,便做是便不知煞有误人处。凡读史不徒要记事迹,须要识治乱安危,兴废存亡之理,且如读高帝一纪,便须识得汉家四百年,终始治乱,当如何是亦学也。

南轩张氏曰:观史工夫,要当考其治乱,兴坏之所以然。察其人之是非邪,正至于几,微节目与夫,疑似取舍之闲,尤当三复也。若以博闻见助,文辞抑末矣。于定国为廷尉,天下无冤民,史氏将谁欺,赵盖韩杨之死皆在定国之手,冤莫大焉。大凡看史不可被史官瞒过,张释之为廷尉,有惊乘舆马者,上欲诛之,释之以为当,罚金。且曰:法者天下之公共也,且方其时,上使诛之则已,今已下廷尉,廷尉天下之平也,释之知廷尉为天下之平,而不知人君为天下之平。问读通鉴之法曰:治乱得失源流人才邪,正是非财赋本末用,兵法制嘉言善行,皆当熟究之。

东莱吕氏曰:观史先自书始,然后次及左氏,通鉴欲其体统,源流相承接耳。

范阳张氏曰:如看唐朝事,则若身预其中,人主情性如何,所命相如何,当时在朝士大夫孰为君子,孰为小人,其处事孰为当,孰为否,皆令胸,次晓然可以口讲。而指画则机会圆熟,他日临事必过人矣。凡前古可喜可愕之事,皆当蓄之于心,以此发之,笔下则文章不为空言矣。

鲁斋许氏曰:阅子史必须有所折衷,六经论孟乃子史之折衷也。譬如家法之有律令格式赏功罚罪,合于律令格式者为当,不合于律令格式者为不当。诸子百家之言,合于六经语孟者为是,不合于六经语孟者为非。以此夷考古之人,而去取之鲜有失矣。阅史必且专意于一家,其余悉屏去候阅,一史毕历历默记,然后别取一史而阅之,如此有常。不数年,诸史可以备记苟阅。一史未了,杂以他史,纷然交错,于前则皓首不能通一史矣,惟是读三传当参以史记,读史记当参以前汉文辞繁要,亦各有法,不可不知。

看史记当先看其人之大节,然后看其细行。善则效之,恶则以为戒焉,所以为吾躬行之益,徒记其事而读其书,非所谓学也。

读书录《薛瑄?读书录》

《论学》

为学第一工夫,立心为本,心存则读书,穷理躬行践履皆自此进。孟子曰:学问之道无他,求其放心而已。程子曰:圣贤千言万语,只是欲人将已放之心收之。反入身来,自能寻向上去,皆此意也。学道固自圣贤之书,而入苟徒翫心章句之闲,而不求实理之所在,则亦无以有诸己矣。道学以五经四书为本,专用心于史学者,无自而入道。孟子专心致志,四字读书之至要。邵子诗云:不读人闲非圣书。凡不正之书皆不可读。自有文籍以来,汗牛充栋之书,日益多要当择,其是而去其非,可也。郑声乱雅乐,杂书乱圣经。余事量力所及而已,非可必也,惟读书一事,乃吾之本心所得,肆力其闲,而莫余止者也。韩子吾老着读书,余事不挂眼之句,实获我心焉。万金之富,不足以易吾一日读书之乐也。外物之味久,则可厌。读书之味愈久,愈深,而不知厌也。读书以防检,此心犹服药以消磨此病,病虽未除,常使药力胜则病自衰,心虽未定,常得书味深,则心自熟,久则衰者,尽而熟者化矣。学有所得,必自读书,入读书千熟万熟,时一言一句之理,自然与心融会为一,斯有所得矣。读前句如无后句,读此书如无他书,心乃有大得。读书所以不见德崇业广者,只是讲说不曾实行,如读学而时习章,便能学而时习否。读其为人也,孝弟章便能孝弟否。读颜渊问仁章,便能非礼勿视听言动否。若不能如此,只是讲说耳。读书贵知要只。颜子四勿心不绝想,口不绝念,守之勿失,循之勿违。岂有差错,泛观天下之书,而不知用力处,虽多亦奚以为。不察理之有无,而泛读一切不经驳杂之书,务以闻见该博,取胜于人。吾知其记愈多,而心愈窒,志愈荒,而识愈昏矣。如此读书,非徒无益,是又适。所以为心术之害也。凡读书须虚心定气,缓声以诵之,则可以密察其意。若心杂气粗,急声以诵,真村学小儿读诵,斗高声又岂能识其旨趣之所在也。读书当出己之口,入己之耳。读书惟宁静宽徐,缜密则心入,其中而可得其妙,若躁扰褊急粗略以求之,所谓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食而不知其味者也焉。足以得其妙乎。口念书而心外驰,难乎有得矣。朱子曰:童遇云读书千遍,其意可见。又曰:思之思之又重思之,思之不通,鬼神将通之,非思之力也,精神之极也,非妄语也,此言读书熟思之精,自有通悟时也。读书不寻思,如迅风飞鸟之过,前响绝影灭,亦不知圣贤所言为何事,要作何用。唯精心寻思,体贴向身心事物上来,反复考验其理,则知圣贤之书一字一句,皆有用矣。读书讲明道义,求日用之实理也,若读书而不讲明道义,则溺心于文字之闲,终不能知实理之所在。圣贤之书,神而明之,在乎人,不然书特尘编耳。书能神而明之,则活泼泼地。圣贤之书,所载皆天地古今万事万物之理,能因书以知理,则理有实用,不然书自书理自理何以有实用哉。《程朱传注》少有用心于其闲者。偶持一卷中庸,书因思此书满天下,能因中庸之书,实得中庸之理者,几何人哉。舍小学四书五经,宋诸儒性理之书,不读而先读他书,犹恶泰山而喜丘垤也,藐乎吾见其小矣。程子曰:予所传者,辞也。由辞以得其意,则在人焉。尔读书之法,皆当由辞以得意。徒得其辞而不得其意,章句文字之学也。四书顷刻不可不读。人果能诚心求道,虽五经四书正文中亦自有入处。若无诚心向此,虽经书一章反复以数万言释之,人亦不能有得也。莫不饮食鲜能知味,日用而不知,凡民也。不独凡民为然,恐读书而不明理者亦然。读圣贤之书,句句字字见有的实用处,方为实学。若徒取为口耳文词之资,非实学也。得意忘言,乃知读书不可滞于言辞之闲,当会于言辞之表。读书皆以明本来固有之理,而欲行之无疑耳。圣贤言格物,致知处便,当效其格物致知,言存养省察处便,当效其存养省察,圣贤为教之法,无不效其所为,则读书有切己之益,而不为口耳之陋矣。读书必精专不二,方见义理。有一念之杂即隔一重矣,以鸿鹄之心读书,必不能造乎精微。濂洛关闽之书,一日不可不读,周程张朱之道,一日不可不尊。舍此而他学,则非矣。读圣贤书,于凡切要之言,皆体贴到自己身心上,必欲实得而力践之,乃有益。不然书自书,我自我,虽尽读圣贤书,终无益也。读书不于身心有得,懵然而已。读书只当以正文传注为本,正文传注已通析尚有可疑者,乃可参考语录诸说,窃见传注之外,皆有诸儒小注***不过数语,而小注乃至数千百言,其实学者不但不能周览并***,传注亦不能精矣。若有大圣贤作,必重加芟削矣。读书必得其要,天命之性是也。读书固不可不思索,然思索太苦,而无节。则心反为之动。而神气不清,如井泉然,淆之频数则必浊。凡读书思索之久,觉有倦意,当敛襟正坐,澄定此心,少时再从事于思索,则心清而义理自见。

《体认》

读书当着实体,认如读中庸首章天命之谓性,便当求天命之性的在何处,读大学首章明德新民止于至善,便当求三者的为何事如此,则道理跃如皆在,心目之闲,自不为文字言语所缠绕矣。读书之久,见得书上之理与自家身上之理,一一契合,方始有得处。读书体贴到自己身心上,方有味。皆实理也。圣贤岂欺我哉。实理皆在乎万物万事之闲,圣贤之书不过摸写其理耳,读书而不知实理之所在。徒滞于言辞之末,夫何益之有。人读书果能于圣人之言,句句皆体之身心,而力行之,即是颜子亦足以发之意。读书记得一句便寻一句之理,务要见得下落,方有益,先儒谓读书,只怕寻思近,看得寻思二字最好如圣贤,一句言语,便反复寻思,在吾身心上,何者为是,在万物上,何者为是。使圣贤言语,皆有着落,则知一言一语,皆是实理,而非空言矣。

《胡居仁?居业录》

《丽泽堂学约》

一读书务以小学为先,次四书以及六经,与周程张朱司马邵之书,非理之书,不得妄读。一读书务在循序渐进,一书已熟,方读一书,毋得卤莽躐等,虽多无益。

王守仁语录

《传习录》

一友问读书,不记得如何。先生曰:只要晓得如何,要记得,要晓得,已是落第二义了,只要明得自家本体,若徒要记得,便不晓得。若徒要晓得,便明不得自家的本体。

共发编《曹于汴?共发编》

《语录》

古人之书,不可不多读,但靠书不得靠读,不得靠古人不得。

荆川稗编

《原学篇》

何为三代之前,学术如彼三代之后,学术如此汉微,有遗风魏晋以降,日以陵夷非后人之用心不及,前人之用心,实后人之学术,不及前人之学术也,后人学术,难及大概有二。一义理之学,二辞章之学。义理之学,尚攻击辞章之学,务雕搜耽义理者,则以辞章之士为不达,渊源玩辞章者,则以义理之士为无文彩要之辞章,虽富如朝霞,晚照徒焜耀人耳目。义理虽深如空谷寻声,靡所底止二者,殊途而同归。是皆从事于语言之末,而非为实学也。所以学术不及,三代又不及汉者,抑有由也。以图谱之学不传,则实学尽化为虚文矣。其闲有屹然,特立风雨不移者,一代得一二人。实一代典章文物法度纪纲之盟主也,然物希则价难平,人希则人罕识世,无图谱人亦不识图谱之学。张华晋人也,汉之宫室千门万户,其应如响,时人服其博物,张华固博物矣。此非博物之效也,见汉宫室图焉,武平一唐人也,问以鲁三桓郑七穆春秋,族系无有遗者,时人服其明春秋,平一固熟于春秋矣,此非明春秋之效也,见春秋世族谱焉,使华不见图,虽读尽***之书,亦莫知前代宫室之出处,使平一不见谱,虽诵春秋,如建瓴水,亦莫知古人氏族之始终。当时作者后世史官,皆不知其学之所自况他人乎,臣旧亦不之知,及见杨佺期洛京图,方省张华之由见杜预公子谱,方觉平一之故,由是益知图谱之学,学术之大者,且萧何刀笔吏也,知炎汉一代***之所,自歆向大儒也。父子分争于言句之末,以计较毫厘得失,而失其学术之大体,何秦人之典,萧何能收于草昧之,初萧何之典,歆向不能纪于承平之后,是所见有异也。逐鹿之人,意在于鹿,而不知有山求鱼之人,意在于鱼而不知有水。刘氏之学意在章句,故知有书,而不知有图。鸣呼,图谱之学,绝是谁之过与。

《叙学》

性无不统,心无不宰,气无不充,人以是而生,故材无不全矣。其或不全,非材之罪也,学术之差,品节之紊,异端之害,惑之也。今之去古远矣,众人之去圣人也。下矣幸而不亡者,大圣大贤。惠世之书也,学之者,以是性与是,心与是,气即书以求之俾邪,正之术明诚伪之辨,分先后之品,节不差笃行而固守。谓其材之不能全,吾不信也。诸生从余问,学有年矣。而余梗于他故,不能始。卒成夫教育英才之乐,故具为陈读书为学之次序,庶不至于差,且紊而败其全材也。先秦三代之书,六经语孟为大世。变既下,风俗日坏,学者与世俯仰,莫之致力,欲其材之,全得乎。三代之学,大小之次第,先后之品节,虽有余绪竟亦莫知,适从惟当致力,六经语孟耳。世人往往以语孟为问学之始,而不知语孟圣贤之成终者。所谓博学而详说之将,以反说约者也。圣贤以是为终学者,以是为始未说圣贤之详。遽说圣贤之约,不亦背驰矣乎。所谓颜状未离,于婴孩高谈已,及于性命者也,虽然句读训诂不可不通,惟当熟读不可强解***。讽诵涵泳,胸中虽不明了,以为先入之主,可也。必欲明之不凿则惑耳,六经既毕,反而求之自得之矣。治六经,必自诗。始古之人十三诵诗,盖吟咏情性,感发志意,中和之音在是焉。人之不明血气蔽之耳,诗能导情性,而开血气使幼而常闻歌诵之声,长而不失刺美之意,虽有血气焉,得而蔽也。诗而后书,书所谓圣人之情,见乎。辞者也,即辞以求情,情可得矣。血气既开,情性既得,大本立矣。本立则可以征。夫用,用莫大于礼,三代之礼,废矣。见于今者,汉儒所集之礼,记周公所著之,周礼也。二书既治,非春秋无以断也,春秋以天道王法,断天下之事业也。春秋既治,则圣人之用见矣,本诸诗以求其情,本诸书以求其辞,本诸礼以求其节,本诸春秋以求其断。然后以诗书礼为学之体,春秋为学之用,体用一贯,本末具举,天下之理,穷理,穷而性尽矣。穷理尽性,以至于命。而后学夫易,易也者。圣人所以成,终而成始也。学者于是用心焉,是故诗书礼乐不明则不可以学,春秋五经不明则不可以学。易夫不知其粗者,则其精者岂能知也。迩者未尽,则其远者,岂能尽也。学者多好高务远,求名而遗实,逾分而远探,躐等而力穷。故人异学家异传圣人之意,晦而不明也。六经自火于秦传,注于汉疏,释于唐议,论于宋,日起而日变,学者亦当知其先后,不以彼之言而变吾之良知也。近世学者,往往舍传注疏释,便发诸儒之议论,盖不知议论之学,自传注疏释,出特更作正大高明之论尔。传注疏释之于经,十得其六七。宋儒用力之勤,铲伪似真补,其三四而备之也。故必先传注而后疏释,疏释而后议论。始终原委,推索究竟以己意体察为之,权衡折之于天理,人情之至,勿好新奇,勿好僻异,勿好诋讦,勿生穿凿,平吾心易吾气,充周隐微毋使亏欠。若发强弩必当穿彻,而中的。若论罪囚棒,棒见血而,得情毋惨刻毋细碎毋诞妄毋临深。以为高渊实昭,旷开朗恳,恻然后为得也。六经既治,语孟既精,而后学史先立乎,其大者小者弗能夺也。胸中有六经语,孟为主,彼废兴之迹,不吾欺也。如持平衡,如悬明镜,轻重寝扬,在吾目中,学史亦有次第,古无经史之分,诗书春秋皆史也,因圣人删定笔削立,大经大典即为经也,史之兴自汉氏始,先秦之书,如左氏传国语世本战国策,皆掇拾记录。无完书,司马迁大集群书为史记。上下数千载,亦云备矣。然而议论或驳而不纯,取其纯而舍其驳,可也。后世史记皆宗迁法,大同而小异,其创法立制纂承六经,取三代之余烬为百世之准绳。若迁者可谓史氏之良者也,班固前汉史,与迁不相上下。其大原则出于迁,而书少加密矣。东汉史成于范晔,其人诡异好奇,故其书似之。然论赞情状,有律亚于迁,固自谓赞,是吾文之奇,作诸序论,往往不减。过秦则比拟,太过三国陈寿所作,任私意而好文,奇功伟迹往往削没,非裴松之小传,一代英伟之士,遂为寿所诬。后世果有作者必当改作,以正寿之罪。奋昭烈之幽光,破曹瞒之鬼贼,千古一快也。晋史成于李唐,房杜诸人,故独归,美太宗耳。繁芜滋蔓诬谈,隐语鄙亵之事,具载之,甚失史体。三国过于略,而晋书过于繁,南北七代各有其书,至唐李延寿总为南北史,遣辞记事,颇为得中。而其事迹污秽,虽欲文之,而莫能文矣。隋史成于唐兴亡之际,徼讦好恶,有浮于言者,唐史二旧书刘煦所作,固未完备,文不称事,而新书成于宋欧。宋诸公虽云完备,而文有作为之意,或过其实而议论纯正,非旧书之比也。然学者当先旧而后新,五代二书皆成于宋旧,则薛居正新,则欧阳子也。新书一出,前史皆废,所谓一洗。凡马空者也,宋金史皆未成金史,只有实录宋事纂录甚多,而东都事略,最为详备。是则前世之史也,学者必读,历代全史考之废兴之由。邪正之迹,国体国势制度文物,坦然明白,时以六经旨要立论,其闲以试己意,然后取温公之通鉴,宋儒之议论。校其长短是非,如是可谓之学史矣。学者往往全史未见,急于要名,欲以为谈说之资,嘴吻之备,至于通鉴亦不全,读抄撮钩节通鉴之大旨,温公之微意随以昧没,其所以成就亦浅浅乎。史既治则读诸子老庄列阴,符四书皆出一律,虽云道家者,流其闲有至理,存取其理而不取其寓,可也。素问一书虽云医家者,流三代先秦之要典也,学者亦当致力孙吴姜黄之书,虽云兵家智术战陈之事,亦有名言不可弃也。荀子议论过高好奇,致有性恶之说,然其王霸之辨,仁义之言,不可废也。管子一书,霸者之略,虽非王道亦当读也,扬子云太元法言,发孔孟,遗意后世,或有异论者,以其有性善恶混之说,剧秦美新之论事,莽而篡汉,韩子谓其文颇滞涩,苏子谓以艰险之辞,文肤浅之理,而温公甚推重之。以为在孟荀之上,或抑或扬,莫适所定,虽然取其辞而不取其节,可也。贾谊董仲舒刘向皆有书,惜其犹有战国,纵横之余,习惟董子三策,明白纯正。孟轲之亚,非刘贾所企也。文中子生于南北,偏驳之后,隋政横流之际,而立教河汾作成,将相基唐之治,可谓大儒矣。其书成于门***董薛姚窦之流,故比拟时,有太过遣辞发问,甚似论语。而其格言至论,有汉儒所未道者,亦孟轲氏之亚也。韩子之书浑厚典丽,李唐一代之元气也。与汉氏比隆矣,其诋斥佛老扶持,周孔亦孟轲氏之亚也,诸子既治,宋兴以来,诸公之书,周程张之性理,邵康节之象数,欧苏

《道德经》第六十一章,原文,译文,自解

原文

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

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

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

是故谋闭而不兴,***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

翻译

在大道施行的时候,天下是人们所共有的,把品德高尚的人、能干的人选***,讲求诚信,培养和睦(气氛)。

所以人们不单奉养自己的父母,不单抚育自己的子女,要使老年人能终其天年,中年人能为社会效力,让年幼的孩子有可以健康成长的地方,让老而无妻的人、老而无夫的人、幼而无父的人、老而无子的人、残疾人都能得到社会的供养,男子有职务,女子有归宿。

对于财货,人们憎恨把它扔在地上的行为,却不一定要自己私藏;人们都愿意为公众之事竭尽全力,而不一定为自己谋私利。

因此奸邪之谋不会发生,***、造反和害人的事情不发生。所以大门都不用关上了,这叫做理想社会。

出处:《大道之行也》出自西汉礼学家戴圣编著的《礼记》。

作品主旨

《礼运》实际上则反映了儒家的政治思想和历史观点,尤其是书中的“大同”思想,对历代政治家,改革家都有深刻的影响。康有为为《礼运》作注,在注解中发挥了他有关变法维新的政治主张。

《礼记》全书用散文写成,一些篇章具有相当的文学价值。有的用短小的生动故事阐明某一道理,有的气势磅礴、结构谨严,有的言简意赅、意味隽永,有的擅长心理描写和刻划,书中还收有大量富有哲理的格言、警句,精辟而深刻。

戴圣精心讲授“礼学”,授徒颇多,曾传其学于梁国同乡睢阳人桥仁、杨荣等,于是,今文礼学“小戴学”又有了“桥、杨氏之学”。

小戴对于传播和发展《礼》学有一定贡献,《小戴礼记》被列为儒家经典,“三礼”之一,唐时被称为“大经”,明时已取代《仪礼》成为“五经”中的《礼》。该书在中国儒家思想史上占有重要地位,为后人研究和发展儒家思想文化提供了重要资料。

非是小乘第四十三的几个问题,请求师兄为我解惑,阿弥陀佛

原文

大邦者下流,天下之牝,天下之交也。牝常以静胜牡,以静为下。故大邦以下小邦,则取小邦;小邦以下大邦,则取大邦。故或下以取,或下而取。大邦不过欲兼畜人,小邦不过欲入事人。夫两者各得所欲,大者宜为下。

译文

大国要像居于江河下游那样,使天下百川河流交汇在这里,处在天下雌柔的位置。雌柔常以安静守定而胜过雄强,这是因为它居于柔下的缘故。所以,大国对小国谦下忍让,就可以取得小国的信任和依赖;小国对大国谦下忍让,就可以见容于大国。所以,或者大国对小国谦让而取得大国的信任,或者小国对大国谦让而见容于大国。大国不要过分想统治小国,小国不要过分想顺从大国,两方面各得所欲求的,大国特别应该谦下忍让。

自解

大邦者下流,天下之牝,天下之交也。

自解: 大的国家,如同居于江河的下游一样,包容天下各种各样的事物,天下各种各样的事物在这里交汇。

牝常以静胜牡,以静为下。

自解: 女性常常以安静战胜男性,安静的处于下方。

故大邦以下小邦,则取小邦;小邦以下大邦,则取大邦。

自解: 所以大的国家,包容小的国家,就能拥有小的国家拥戴,小的国家,能够接受大的国家,则能拥有大国的庇护。

故或下以取,或下而取。大邦不过欲兼畜人,小邦不过欲入事人。

自解: 表示包容来获取拥戴或表示臣服来获取庇护。大国家用来增强自己的实力积蓄人口,小的国家用来加入大国学习大国加的先进方式。

夫两者各得所欲,大者宜为下。

自解: 这两者都各得其所,真正伟大的就是“为下”,就是妥协。

为下,在国家之间,就是包容,接收,妥协。

《礼记》礼器原文及译文

问题一:为得大利的为字,读二声还是四声,是什么意思,如上所说功德是指什么功德——为,为了的意思,四声。“如上所说功德”,是指这段***前面的***所讲的功德。

问题二:成就善根,悉皆增上——修行成功得到善根,都很殊胜、卓越。

问题三:——“欲”,在这里的意思是“要”,“想要”,“希望”

问题四:谄伪之心——求佛法的人,有些初学者可能会有谄伪之心,比如,见到高僧大德,谄媚亲近,只是虚荣心理,不是真正求法之心。就称为“谄伪之心”。初学佛的师兄,往往会以亲近过高僧为荣,这是虚荣心,这种心理不是真求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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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记》礼器原文

 礼器是故大备。大备,盛德也。礼释回,增美质;措则正,施则行。其在人也,如竹箭之有筠也;如松柏之有心也。二者居天下之大端矣。故贯四时而不改柯易叶。故君子有礼,则外谐而内无怨,故物无不怀仁,鬼神飨德。先王之立礼也,有本有文。忠信,礼之本也;义理,礼之文也。无本不正,无文不行。礼也者,合于天时,设于地财,顺于鬼神,合于人心,理万物者也。是故天时有生也,地理有宜也,人官有能也,物曲有利也。故天不生,地不养,君子不以为礼,鬼神弗飨也。居山以鱼鳖为礼,居泽以鹿豕为礼,君子谓之不知礼。故必举其定国之数,以为礼之大经,礼之大伦。以地广狭,礼之薄厚,与年之上下。是故年虽大杀,众不匡惧。则上之制礼也节矣。礼,时为大,顺次之,体次之,宜次之,称次之。尧授舜,舜授禹;汤放桀,武王伐纣,时也。《诗》云:「匪革其犹,聿追来孝。」天地之祭,宗庙之事,父子之道,君臣之义,伦也。社稷山川之事,鬼神之祭,体也。丧祭之用,宾客之交,义也。羔豚而祭,百官皆足;大牢而祭,不必有余,此之谓称也。诸侯以龟为宝,以圭为瑞。家不宝龟,不藏圭,不台门,言有称也。礼,有以多为贵者:天子七庙,诸侯五,大夫三,士一。天子之豆二十有六,诸公十有六,诸侯十有二,上大夫八,下大夫六。诸侯七介七牢,大夫五介五牢。天子之席五重,诸侯之席三重,大夫再重。天子崩,七月而葬,五重八翣;诸侯五月而葬,三重六翣;大夫三月而葬,再重四翣。此以多为贵也。有以少为贵者:天子无介;祭天特牲;天子适诸侯,诸侯膳以犊;诸侯相朝,灌用郁鬯,无笾豆之荐;大夫聘礼以脯醢;天子一食,诸侯再,大夫、士三,食力无数;大路繁缨一就,次路繁缨七就;圭璋特,琥璜爵;鬼神之祭单席。诸侯视朝,大夫特,士旅之。此以少为贵也。有以大为贵者:宫室之量,器皿之度,棺椁之厚,丘封之大。此以大为贵也。有以小为贵者:宗庙之祭,贵者献以爵,贱者献以散,尊者举觯,卑者举角;五献之尊,门外缶,门内壶,君尊瓦甒。此以小为贵也。有以高为贵者:天子之堂九尺,诸侯七尺,大夫五尺,士三尺;天子、诸侯台门。此以高为贵也。有以下为贵者:至敬不坛,扫地而祭。天子诸侯之尊废禁,大夫、士棜禁。此以下为贵也。礼有以文为贵者:天子龙衮,诸侯黼,大夫黻,士玄衣纁裳;天子之冕,朱绿藻十有二旒,诸侯九,上大夫七,下大夫五,士三。此以文为贵也。有以素为贵者:至敬无文,父党无容,大圭不琢,大羹不和,大路素而越席,牺尊疏布幂,樿杓。此以素为贵也。孔子曰:「礼,不可不省也。」礼不同,不丰、不杀,此之谓也。盖言称也。礼之以多为贵者,以其外心者也;德发扬,诩万物,大理物博,如此,则得不以多为贵乎?故君子乐其发也。礼之以少为贵者,以其内心者也。德产之致也精微,观天子之物无可以称其德者,如此则得不以少为贵乎?是故君子慎其独也。古之圣人,内之为尊,外之为乐,少之为贵,多之为美。是故先生之制礼也,不可多也,不可寡也,唯其称也。是故,君子大牢而祭,谓之礼;匹士大牢而祭,谓之攘。管仲镂簋朱纮,山节藻棁,君子以为滥矣。晏平仲祀其先人,豚肩不揜豆;浣衣濯冠以朝,君子以为隘矣。是故君子之行礼也,不可不慎也;众之纪也,纪散而众乱。孔子曰:「我战则克,祭则受福。」盖得其道矣。君子曰:祭祀不祈,不麾蚤,不乐葆大,不善嘉事,牲不及肥大,荐不美多品。

 孔子曰:「臧文仲安知礼!夏父弗綦逆祀,而弗止也。燔柴于奥,夫奥者,老妇之祭也,盛于盆,尊于瓶。礼也者,犹体也。体不备,君子谓之不成人。设之不当,犹不备也。」

 礼有大有小,有显有微。大者不可损,小者不可益,显者不可掩,微者不可大也。故《经礼》三百,《曲礼》三千,其致一也。未有入室而不由户者。君子之于礼也,有所竭情尽慎,致其敬而诚若,有美而文而诚若。君子之于礼也,有直而行也,有曲而杀也,有经而等也,有顺而讨也,有摭而播也,有推而进也,有放而文也,有放而不致也,有顺而摭也。三代之礼一也,民共由之。或素或青,夏造殷因。周坐尸,诏侑武方;其礼亦然,其道一也;夏立尸而卒祭;殷坐尸。周旅酬六尸,曾子曰:「周礼其犹醵与!」

 君子曰:礼之近人情者,非其至者也。郊血,大飨腥,三献爓,一献孰。是故君子之于礼也,非作而致其情也,此有由始也。是故七介以相见也,不然则已悫。三辞三让而至,不然则已蹙。故鲁人将有事于上帝,必先有事于頖宫;晋人将有事于河,必先有事于恶池;齐人将有事于泰山,必先有事于配林。三月系,七日戒,三日宿,慎之至也。故礼有摈诏,乐有相步,温之至也。

 礼也者,反本修古,不忘其初者也。故凶事不诏,朝事以乐。醴酒之用,玄酒之尚。割刀之用,鸾刀之贵。莞簟之安,而稿鞂之设。是故,先王之制礼也,必有主也,故可述而多学也。

 君子曰:无节于内者,观物弗之察矣。欲察物而不由礼,弗之得矣。故作事不以礼,弗之敬矣。出言不以礼,弗之信矣。故曰:「礼也者,物之致也。」是故昔先王之制礼也,因其财物而致其义焉尔。故作大事,必顺天时,为朝夕必放于日月,为高必因丘陵,为下必因川泽。是故天时雨泽,君子达亹亹焉。是故昔先王尚有德、尊有道、任有能;举贤而置之,聚众而誓之。是故因天事天,因地事地,因名山升中于天,因吉土以飨帝于郊。升中于天,而凤凰降、龟龙***;飨帝于郊,而风雨节、寒暑时。是故圣人南面而立,而天下大治。

 天道至教,圣人至德。庙堂之上,罍尊在阼,牺尊在西。庙堂之下,县鼓在西,应鼓在东。君在阼,夫人在房。大明生于东,月生于西,此阴阳之分、夫妇之位也。君西酌牺象,夫人东酌罍尊。礼交动乎上,乐交应乎下,和之至也。礼也者,反其所自生;乐也者,乐其所自成。是故先王之制礼也以节事,修乐以道志。故观其礼乐,而治乱可知也。蘧伯玉曰:「君子之人达,故观其器,而知其工之巧;观其发,而知其人之知。」故曰:「君子慎其所以与人者。」

 太庙之内敬矣!君亲牵牲,大夫赞币而从。君亲制祭,夫人荐盎。君亲割牲,夫人荐酒。卿、大夫从君,命妇从夫人。洞洞乎其敬也,属属乎其忠也,勿勿乎其欲其飨之也。纳牲诏于庭,血毛诏于室,羹定诏于堂,三诏皆不同位,盖道求而未之得也。设祭于堂,为祊乎外,故曰:「于彼乎?于此乎?」一献质,三献文,五献察,七献神。大飨其王事与!三牲鱼腊,四海***岛之美味也;笾豆之荐,四时之和气也。内金,示和也。束帛加璧,尊德也。龟为前列,先知也。金次之,见情也。丹漆丝纩竹箭,与众共财也。其余无常货,各以其国之所有,则致远物也。其出也,肆夏而送之,盖重礼也。祀帝于郊,敬之至也。宗庙之祭,仁之至也。丧礼,忠之至也。备服器,仁之至也。宾客之用币,义之至也。故君子欲观仁义之道,礼其本也。

 君子曰:甘受和,白受***;忠信之人,可以学礼。茍无忠信之人,则礼不虚道。是以得其人之为贵也。孔子曰:「诵《诗》三百,不足以一献。一献之礼,不足以大飨。大飨之礼,不足以大旅。大旅具矣,不足以飨帝。」毋轻议礼!子路为季氏宰。季氏祭,逮暗而祭,日不足,继之以烛。虽有强力之容、肃敬之心,皆倦怠矣。有司跛倚以临祭,其为不敬大矣。他日祭,子路与,室事交乎户,堂事交乎阶,质明而始行事,晏朝而退。孔子闻之曰:「谁谓由也而不知礼乎?

译文

 以礼为器,就可导致“大顺”的局面。而这种局面乃是盛德的表现。礼能够消除邪恶,增进本质之美,用到人身上则无所不正,用到做事上则无所不成。礼对于人来说,就好比竹箭的外表青皮,又好比松柏的内部实心。普天之下,只有竹箭和松柏有此大节,所以才一年四季从头到尾总是郁郁葱葱,枝叶永不凋落。君子有礼,也恰是如此,他不仅能与外部的人和谐相处,而且能与内部的人相亲相爱。所以人们无不归心于他的仁慈,连鬼神也乐于消受他的祭品。

 先王制定的礼,既有内在的实质,又有外在的形式。忠信是礼的内在实质,得理合宜是礼的外在形式。没有内在的实质,礼就不能成立;没有外在的形式,礼就无法施行。礼应该是上合天时,下合地利,顺于鬼神,合于人心,顺于万物的一种东西。四时各有不同的生物,土地各有不同的出产,五官各有不同的功能,万物各有不同的用途。所以,不到节令的动植物,不是当地的土特产,君子是木拿来作为祭品的,即令拿来,鬼神也是拒绝享用的。住在山里,却以水里产的鱼鳖作为礼品;住在水边,却以山里产的鹿永作为礼品。这样的作法,君子认为是不懂礼。所以,一定要按照本国物产的多少,来确定其行礼用财的基本原则。礼品的多少,要看国土的大小;礼品的厚薄,要看年成的好坏。所以即令遇到灾荒之年,民众也不恐惧,究其原因,就是由于君上在制丰时是很有分寸的。

 先王在制礼的时候,首先考虑的是要合乎时代环境,其次是合乎***,再其次是区别对象而不同对待,再其次是合乎人情,最后是要与身份相称。举例来说,尧传位给舜,舜传位给禹,那是禅让的时代;而商汤放逐夏柴,周武王讨伐殷封王,那是革命的时代。这就是时代环境问题。《诗经》上说:“周文王兴建丰邑,并非急于实现自己的愿望,而是追念祖先的功业,显示自己的孝心。”意思是说,迫于形势,不得不这样做。对天神地祗的祭祀,对列祖列宗的祭祀,其中体现有父父子子之道和君君臣臣之义。这就是个顺的问题。’社樱之祭,山川之祭,鬼神之祭,祭的对象不同,礼数也随之不同。这就是个体的问题。某家有了丧祭之事,理应有一笔相当的开销,而作为亲朋好友也应该对丧家有所蹲赠,这便是个宜的间题。大夫、士的祭祀,虽然只用一只羊羔或一头小猪作供品,但到末了,每个助祭的人都可得到一份祭肉;而天子、诸侯的祭祀,尽管是以牛、羊、泵三牲作为供品,但到末了,也还是每人一份祭肉,不会有什么剩余。这就叫做与身份相称。诸侯可以拥有龟,并以为珍宝;可以拥有圭,并以为祥瑞。而大夫之家就不得这样,不得把大门建成宫阀形式。这也是讲的合乎身份问题。

 礼节有时是以多为贵。例如,天子的宗庙是七所,诸侯则是五所,大夫则是三所,士则是一所。又如,天子的饭食可以有二十六道菜,公爵则只有十六道,诸侯则只有十二道,上大夫八道,下大夫六道。又如,诸侯亲自出访,可以带七个随从,主国馈赠的奢汽多达七牢;而诸侯的卿出访,只可以带五个随从,主国馈赠的警汽只有五牢。又如,天子的坐垫是五层,而诸侯只是三层,大夫只是两层。又如,天子去世,七个月以后才下葬,葬时,茵和抗木各用五重,霎用八个;而诸侯则五个月以后即下葬,葬时,茵和抗木各用三重,婴用六个;大夫则三月而葬,茵和抗木各用两重,婴用四个。这都是以多为贵的例子。

 礼在有的时候是以少为贵。例如,天子出巡,没有副手。天子祭天,仅用一头牛。天子驾临诸侯,诸侯也仅用一头牛犊款待。又如,诸侯互相朝聘,只用郁笆献宾,不设大盘小碗的菜肴;而大夫来聘,主国在招待时,不仅要有酒,而且要备菜肴。又如,天子进食,吃一口就说饱了,须劝惰才继续进食;而诸侯进食,吃两口说饱了;大夫和士进食,吃三口说饱了;至于体力劳动者进食就没有这般斯文,啥时候吃饱,啥时候算数。又如,天子祭天所用的大格,只用一圈繁缨作为马饰,而干一般事的次格,就用五圈繁缨作为马饰。又如,圭璋是最贵重的玉,可以单独作为礼品进献;而唬横是次于圭璋的玉,不可以单独作为礼品进献,而必须在以酒酬宾时附带进献。鬼神比人尊贵,但祭祀时却只使用一层席子。又如诸侯临朝,大夫人数少,国君就逐个地与之行礼作揖,而士的人数众多,国君就对他们集体作一个揖就算了事。这都是以少为贵的例子。

 礼在有的时候是以大为贵。例如宫室的规模,器皿的尺寸,棺撑的厚薄,坟头的大小,这些都是大者为贵。但是,礼在某些时候又是以小为贵。例如宗庙之祭,尊者献尸用较小的爵,贱者献尸用较大的散;尸入之后,尸尊,举起奠解;主人卑,举起角杯而饮。诸侯中的子爵男爵在宴饮宾客时,击是最大的酒器却放在门外,壶是较大的酒器就放在门内,瓦俪最小,是国君和客人酬醉所用,就放在堂上。这都是以小为贵的例子。

 礼在有的时候是以高为贵。例如,天子的堂高九尺,诸侯七尺,大夫五尺,士三尺。又如,只有天子、诸侯的大门是高大的宫网,大夫、士则绝对不可。这都是以高为贵的例子。礼在有的时候又是以低为贵。例如,天子祭天,祭礼并不在高坛上举行,而是在坛下扫地而祭。又如,天子、诸侯的酒杯不用托盘,大夫的酒杯则用托盘,士的酒杯要用高脚托盘。这是以低为贵的例子。

 礼在有的时候是以文饰为贵。例如,天子穿的龙袍有九种图案,诸侯的祭服只能有七种、五种或三种图案,大夫只能有一种黑青相间的张形图案,至于士穿的衣服,没有任何图案,只是上身玄衣,下身浅绛色之裳而已。又如,天子头戴的冕,有用朱、绿二色编织的丝绳用来穿玉,垂旎十二条,而诸侯之冕仅垂旎九条,上大夫七条,下大夫五条,士三条。这是以文饰为贵的例子。礼在有的时候又是以朴素为贵。例如,祭天时天子所穿的大裘不叫露出来,在父亲的面前不须装模作样,天子所用的大圭不加任何雕琢,作为上等祭品的肉汁不加任何调料,祭天用的大格朴素无华,上面只铺一层蒲席,牛形的酒尊是用粗布覆盖,勺子也只用本色的木头来做。这是以朴素为贵的例子。

 孔子说:“礼,不可以不加以审察。礼有种种不同,该减少的不能增加,该增加的也不能减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礼要注意相称。礼之所以有以多、大、高、?文为贵者,原因就在于它是存心向外界炫耀的。王者的道德发扬,普及万物,统领的事情又千头万绪,无所不包,像这样,能不以多、大、高、文为贵吗?所以君子就乐于向外界炫耀。礼之所以有以少、小、下、素为贵者,原因就在于它是存心表示内在之德的。内在之德所具有的密致精微程度,遍观天下所有之物,没有一件可以与之匹配的,这样的话,能不以少、小、下、素为贵吗?所以君子就格外注意内心的修养。古代的圣人,既注重内心的修养,也乐于对外的炫耀,有时候以少、小、下、素为贵,有时候又以多、大、高、文为贵。所以先王在制礼时,该少的不能让多,该多的不能让少,追求的目标就在于一个相称。由此看来,大夫以上的贵族用太牢作为祭品,与身份相称,这就叫合礼;士用太牢作为祭品,与身份不相称,这就叫***。管仲身为大夫,却使用镂花镶玉的篡,系着朱红的帽带,住室斗拱上雕刻着山形图案,梁上的短柱刻着水草,君子认为这是过分,膺用了天子诸侯之礼。齐国的晏子也是大夫,他祭祀祖先时用的猪蹄膀太小,连一平碗也不到,穿戴着洗过的旧衣帽就去朝君,君子认为这是小气,不合乎大夫的身份。由此看来,君子行礼,不可不慎。因为礼是规范人们生活的纲纪,如果纲纪散乱,那么人们的生活也就乱套了。孔子说:‘作为一个知礼的人,打仗则必胜,祭祀则必定得到保佑。’就是因为他深刻领会了卒要相称的道理。”

 君子说:“祭祀的本意在于思亲,不在于祈福;祭祀都有一定的时间,不能说提前举行就好;祭祀用的礼器玉帛都有一定的规’格,不能一味追求高大;举行冠礼、婚礼,察告祖先是应该的,但也不须为此而另行祭祀;祭祀所用的牺牲不可全都追求肥大,供品也不可全都追求数量。”孔子说:“减文仲怎么能说是懂礼的人呢?夏父弗纂颠倒了宗庙祭祀的顺序,他作为四朝元老也不加阻止。而且在灶神面前举行播柴之祭也是驴唇不对马嘴。须知灶神是一位发明了炊器的老妇,在祭灶神时,只要把供品放在盆里、酒放入瓶内就行了。”

 所谓礼,就好比是人的身体。身体如有缺陷,君子就把他叫做残疾人。礼如果用得不当,就好比人体有残疾一样。礼有时以大、以多为贵,有时以小、以少为贵,有时以高、以文为贵,有时以素、以下为贵。以大、以多为贵者就不可随便减少,以小、以少为贵者就不可随便增加,以高、以文为贵者就不可随便遮掩,以素、”以下为贵者就不可随便装饰和加高。所以,虽然礼的纲要有三百条,礼的细则有三千款,但它们追求的都是一个诚字。这就像人要进屋,没有不是从门而入一样。君子对于礼的态度,有时候是通过贵少、贵小、贵下、贵素而表达其诚,有时候是通过贵多、贵大、贵高、贵文而表达其诚。君子在具体行礼的时候,有时是放任感情毫不掩饰,有时是情感服从理智,有时是不分贵贱,上下一样,有时是按顺序递减礼数,有时是取物于上而普施于下,有时是根据推理而提高规格,有时是效法天地而文饰至极,有时是效法天地而文饰有限,有时是卑贱者袭用高贵者之礼也不犯忌讳。

 夏商周三代的礼都贯穿着一个诚字,民众共同遵循。从形式上看,有的尚黑,有的尚白,夏代开始创立,殷代有所因循。例如,在祭祀过程中,在夏代尸始终是立着的,在殷代则始终是坐着的,周代的尸也是始终坐着,而且凡助祭者都可以告诉尸如何保持威仪和劝尸饮食,并无固定的人选,这种礼数是从殷代学来的,其至诚之道是一样的。不过,周代有六尸依次互相劝酒的仪式,.这是殷代所没有的。所以曾子说:“周礼的六尸互相劝酒,就好像众人凑钱喝酒一样。”

 古代的哲人讲过:用接近现代人情的东西作祭品,并非最高贵的祭品。例如祭祀至高无上的天是用牲血为祭品,合祭列祖列宗是用生肉,祭祀社樱是用半生不熟的肉,祭祀小的神鬼是用熟肉。熟肉是接近现代人情的祭品,但并不高贵’。最高贵的倒是牲血。所以君子对于礼,并非一时冲动来表达自己的敬意,而是有所效法于古人。所以两国国君相见,宾主都要各自安排七个随从传话,不然的话就显得太简单了;客人要三次向主人表示不敢当,主人要三次礼让客人先入,然后才登堂,不然的话就显得太急促了。所以,鲁国人将要祭上帝,就一定先告祭于宗庙;晋国人将要祭河,就一定先祭祀淖沱河;齐国人将要祭泰山,就一定要先祭配林。祭天祭祖,祭前的三个月就要精心饲养牺牲,祭前的十日,要先进行七天的初步斋戒,接着再进行三天严格的斋戒,然后才举行祭祀,真是谨慎到顶点了。所以,行礼时必有司仪指导,乐师必有扶持引路的人,这才显得十二分的温文尔雅和从容不迫。

 礼的种种规定,有时候是表现了人的回归天性,有时候是表现了人的遵守传统,总而言之,就是不忘其根本。例如,凶丧之事,用不着谁来教导,人们悲从中来,自然会号眺大哭;朝廷宴飨群臣,钟鸣鼎食,参加者自然无不快乐。这是回归天性的例子。又如,现在的人们都把饮用甜酒作为美妙的享受,但在祭神时却以清水一杯为贵;今人使用的快刀非常适用,但在分割牲体时偏要用迟钝的莺刀;今人的坐垫,下面一层蒲席,上面再加一层竹席,坐着多么舒服,而祭天时却仅仅铺上一层庄稼秆就当席子。这是遵守传统、以原始为贵的例子。所以先王在制礼的时候,一定是考虑到了人的回归本性和遵循传统这两个因素,所以后人才可以效法和便于学习。君子说:“如果内心没有体验,观察事物就不会明白。要想把事物观察明白而不借助于礼,就不可能达到目的。”所以,不按礼来办事,就不能赢得人们的尊敬;不按礼来说话,就不能取得人们的信任。一所以有这么一句老话:礼是一切事物的准则。

 所以从前的先王在制礼时,就依据事物固有的特性而赋以意义。所以举行祭祀一定顺着天时,啥时候祭啥神绝不错乱;举行朝日、夕月之祭,一定仿照日出于东和月升于西;祭天是至高无上之祭,那就必定凭借本来就高的圆丘;祭地是至卑无二之祭,那就必定凭借本来就低的方泽。所以就风调雨顺,君子都勤勉不倦的报答神功。所以古昔先王在将要举行祭祀时,崇尚有道德的人,尊重有道艺的人,任用有才能的人,选拔这些贤人放到助祭的位置上,斋戒之前还要聚众宣誓,以诫不恭。然后才在圆丘上祭天,在方泽中祭地,登上泰山播柴向天报告成功,在南郊选择吉地祭祀天帝。因为播柴向天报告成功,所以凤凰来仪,龟龙毕至;因为祭天帝于南郊,所以风调雨顺,冷热按时。这样,圣人只要在临朝时南面而立,不须操心,天下也就太平了。

 天帝垂示至高无上的教导,圣人具备独一无二的道德。表现在宗庙之中,堂上,晕尊陈设在东阶,牺尊、象尊陈设在西阶;堂下,悬鼓设在两阶之间的西边,应鼓设在东边。国君站在昨阶上,而其夫人站在西房中。这好比太阳升于东方,月亮升于西方。这象征天与地的不同,所以夫妇的位置才会这样。国君从东阶走到西阶用牺尊、象尊醉酒,其夫人则从西房走到东阶用罄尊醉酒。堂上的礼仪象征着阴阳交互,堂下的鼓乐也此起彼应,这是一幅多么和谐的景象啊!

 礼是追溯事物本始的产物,乐则是大功告成以后人心快乐的表达。因此,先王通过制礼以体验前事,通过作乐以陶冶情趣。由于礼乐有这等来历,所以观察一个国家的礼乐就可以了解到这个国家的治乱。蓬伯玉说:“君子一类的人都很明达。”他们只要观察到了器物,就可以推知工匠的巧拙;只要观察到了人的外部表现,就可以推知它的愚智。所以说:君子对于用来与人交往的礼乐是无不谨慎的。

 太庙之内的祭礼真是叫人肃敬动容。首先,国君亲自把牺牲牵入太庙,大夫协助拿着杀牲告神的玉帛紧跟其后。接着,国君又亲自制祭,夫人献上盎齐之酒。接着,国君又亲自馈熟,夫人再次献酒。在这个行礼过程中,卿大夫紧跟着国君,而命妇紧跟着夫人。说到他们的神情,那是毫不搀***的恭敬,那是专心致志的忠诚,又是那样地迫不及待地想让祖先享用供品。牵牲入庙时,先在庭中告祭于神;进献生血生肉时,又在室中告祭于神;进献熟肉时,又在堂上告祭于神。三次告祭都不在同一地方,这就意味着求神而又不知神所在的确切位置。先设正祭于堂,又设祭于庙门之外,就好像是在询问:“神是在那边呢?还是在这边呢?”一献之礼是不够讲究的,三献之礼就有点看头了,五献之礼就礼数更加详备,至于七献之礼,那真是神乎其神了。

 大飨的祭品是那样的丰盛,贡品是那样的众多,恐怕只有天子才能有那样的排场吧!牛肉、羊肉、猪肉、鱼肉、干肉,包罗了普天之下的美味佳肴;篷豆中盛放的祭品,山珍海味,瓜果李枣,都是四季风调雨顺的产物。四方诸侯的贡金,表示他们的服从天子;诸侯给天子的见面礼,是束帛加璧,表示他们对天子美德的尊敬。诸侯贡品的排列,宝龟放在前列,因为龟能预知未来。其次是黄金,因为它能照见人情。其次是丹砂、油漆、蚕丝、棉絮、大竹、小竹这些日常用品,这表示普天之下的物产都是供给天子使用的。其余的贡品没有固定的品种,原则上是你这个诸侯国有什么土特产你就贡献什么,这表示再遥远的东西天子也能得到。大飨礼毕,来宾走出庙门时,奏起送宾的乐曲《陕夏》,以显示礼数的隆重。天子亲自在南郊祭天,这是无比的尊敬。宗庙之祭,视死如生,这是无比的仁爱。丧礼,孝子哭天号地,痛不欲生,一切发自内心,这是无比的真诚。为死者准备服装,明器,虽然明知无济于事,但也仍然尽力准备,这也表现了莫大的爱心。聘问所用的礼品,多寡都要合乎规格,这是无比的合理。所以,君子如果要观察什么叫仁义,只要观察一下礼这个根本性的东西就行了。

 君子说:“甘味是五味的根本,在此基础上可以调和出百味。白色是五色的根本,在此基础上可以绘出五彩。这个道理明白了,你就知道忠信是礼的根本,只有忠信之人,才可以学礼。如果不是忠信之人,礼也不会跟着你瞎跑。由此看来,礼固然重要,而得到忠信之人更重要。”孔子说:“即令把《诗经》三百篇背得滚瓜烂熟,如果没有学过礼,就连简单的一献之礼也承担不了。懂得了一献之礼,如果不进一步学习,就未必能承担大飨之礼。懂得了大飨之礼,如果不再继续学习,就未必能承担大旅之礼。懂得了大旅之礼,未必就能担当祭天之礼。不要轻率地议论礼。”

 子路当季桓子家的总管。过去季氏举行岁时的祭祖,总是天不亮就开始,忙活一天还没完,天色已黑,还得点起火把继续干。因为拖的时间太长,即令是身体强壮、敬心十足的人,也被搞得疲惫不堪。因此,许多执事的人都东倒西歪、左倚右靠地来应付差使,这实在是对祖先的大不恭敬。后来有一天,子路参与季氏祭祖,举行室内正祭时,室内室外的人在门***接祭品;举行堂上侯尸时,堂上堂下的人在阶前交接撰具。天亮开始祭祀,到了傍晚就行礼完毕。孔子听说了这件事,说:“谁能说子路只是有勇而不懂得礼呢!” 

有什么经典美文?经典美文指的是反映中华民族传统文化和精神的,具有较高的思想和艺术价值的文学作品除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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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安隐,多所饶益

出自《妙法莲华经》

意思是:***若闻佛所说的这种法,在漫漫长夜中,就会无畏惧,身心安隐,得到无穷的利益。

安忍不动,犹如大地;静虑深密,犹如秘藏;等至严丽,如妙花鬘;智慧深广,犹如大海

出自《地藏十轮经》

这是佛赞叹地藏菩萨的语句, “ 地藏 ” 二字正暗含在 “ 安忍不动,犹如大地;静虑深密,犹如秘藏 ” 两句之中。如果把上下文结合在一起来看,就会发现行文更是精美。 “ 常行惠施,如轮恒转;持戒坚固,如妙高山;精进难坏,如金刚宝;安忍不动,犹如大地;静虑深密,犹如秘藏;等至严丽,如妙花鬘;智慧深广,犹如大海;无所染著,譬太虚空;妙果近因,如众花叶;伏诸外道,如师子王;降诸天魔,如大龙象;斩烦恼贼,犹如神剑;厌诸喧杂,如独觉乘;洗烦恼垢,如清净水;能除臭秽,如疾飘风;断众结缚,如利刀剑 ”

当勤精进,如救头然,但念无常,慎勿放逸。

出自 《普贤警众偈》「大众当勤精进,如救头然,但念无常,慎勿放逸」是警策修行人应当奋勇前进,不可稍有松懈。

未种善根,令种善根。已种善根,令彼成熟。已成熟者,令得解脱

出自《大乘百福庄严相经》

此句解释什么是 “ 如来化导善巧 ” 。原文 “ 何谓如来化导善巧。谓诸众生未种善根令种善根。已种善根令彼成熟。已成熟者令得解脱。 ”

譬如动目,能摇湛水。又如定眼,由回转火。云驶月运,舟行岸移,亦复如是。

出自《圆觉经》

非常优美的句子

什么是湛水?就是清水,一清到底,没有一丝污染,水底的沙子、石头、游鱼等都看得清清楚楚,而且一点波纹都没有,波平如镜,清清湛湛。

怎么 ‘ 能摇湛水 ’ ?各位不妨做个实验,站在清湛的池水前,看着清水,将眼珠左右摇晃,你就会感觉到池水开始摇动了。事实上,水有没有动呢?--没有,根本是你的眼睛在动,而感觉上是以为水动。这是一个妙不可言的比喻。

接下来,佛又作了第二个比方。 ‘ 又如定眼,由回转火。 ’ 不知各位小时候有没有玩过香?把拜神的香在眼睛前面绕圈圈,就看到前面有个火圈。这个火圈是真的还是***的?学过物理的就晓得这是视觉上的***相,这个道理和看**的道理一样。

‘ 云驶月运 ’ ,这是第三个比喻。夜里,我们抬头望月,看到月亮在动,其实,所看不是月亮动,而是旁边的云在飘,感觉上好像是月亮动。现代人把这个道理应用在舞台上,将人物后面的布景转动,看起来则像是舞台上的人在动。

‘ 舟行岸移 ’ ,坐在船上,不感觉船在动,只看到两岸的树往后移。大家都有搭火车的经验,火车刚开动时,没有感觉火车动,只看到车站及建筑物往后移动,甚至看到隔邻那节火车开了,结果是自己这边的火车开动。

各位看释伽牟尼佛的这四个比喻妙不妙?他没有解释无明怎么生起的,众生本来是佛,又怎么生起无明变成凡夫?这些他都没有讲,他只讲了四个比方,最后加上四个字 ‘ 亦复如是 ’ ,说这些事情也是这个样子。

菩萨清凉月,常游毕竟空。众生心垢净,菩提影现中。

出自《华严经》

星云***的注解:菩萨如明月,众生如水面,水若澄清,水不必求月,月亦不必应水,水清月现,自然之理!若水中沙土混浊,水虽求月降,而月亦映水面,然月影终不能现,是水之咎,非月之过也。

归元性无二,方便有多门。

—— 《楞严经》卷 6

色不异空 空不异色 色即是空 空即是色

—-《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诸法因缘生,我说是因缘;因缘尽故灭,我作如是说。

——《造塔功德经》

此有故彼有,此生故彼生;此无故彼无,此灭故彼灭。

—— 《杂阿含经》第 262 经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则见如来

—-金刚经

若以色见我,以音声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见如来。

—-金刚经

是法平等,无有高下,是名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 《金刚经》

一切有为法 , 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 , 应作如是观。

—— 《金刚经》

入佛法海,信为根本;渡生死河,戒为船筏。

—— 《心地观经 · 厌舍品》

佛告阿难。汝常闻我毗奈耶中,宣说修行三决定义。所谓摄心为戒。因戒生定。因定发慧。是则名为三无漏学。

——《楞严经》

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自净其意,是诸佛教 。

– 七佛通戒偈 —— 《法句经》

莫轻小恶,以为无殃,水滴虽微,渐盈大器,凡罪充满,从小积成。

莫轻小善,以为无福,水滴虽微,渐盈大器,凡福充满,从纤纤积。

—— 《法句经》

若人寿百岁,邪伪无有智,不如生一日,一心受正智。

若人寿百岁,不知大道义,不如生一日,学惟佛法要。

—— 《法句经》

月可令热,日可令冷,佛说四谛,不可令异。

—— 《佛遗教经》

无力饮池河,讵能吞大海,不习小乘法,何能学大乘!

—— 《地藏十轮经》

十方佛土中,唯有一乘法,无二亦无三,除佛方便说。

—— 《法华经 · 方便品》

佛以一音演说法,众生随类各得解。

—— 《维摩经 · 佛国品》

佛以法为师,法是佛之母,佛依法而住。

—— 《大方便佛报恩经》

***使经百劫,所作业不亡,因缘会遇时,果报还自受。

—— 《大宝积经 · 入胎藏会》

善恶之报,如影随形,三世因果,循环不失,此生空过,后悔莫追!

—— 《涅槃经 · 憍陈如品》

一切诸法,皆是虚***,随其灭处,是名为实,是名实相,是名法界,名毕竟智,名第一义谛,名第一义空。

—— 《涅槃经 · 憍陈如品》

若诸法实有,不应以心识知故有,若以心识知故有,是则非有。

—— 《大智度论》卷 15

众因缘生法,我说即是空,亦为是***名,亦是中道义。

未曾有一法,不从因缘生,是故一切法,无不是空者。

—— 《中论 · 观四谛品》

说法不有亦不无,以因缘故诸法生。无我无作无受者,善恶之业亦不亡。

—— 《维摩经 · 佛国品》

能善分别诸法相,于第一义而不动。

—— 《维摩经 · 佛国品》

佛界众生界,一界无别界。

—— 《宝箧经》

佛法在世间,不离世间觉,离世觅菩提,恰如求兔角。

正见名出世,邪见名世间,邪正尽打却,菩提性宛然。

—— 《坛经 · 般若品》

我昔所造诸恶业,皆由无始贪瞋痴,从身语意之所生,一切我今皆忏悔。

—–华严经—-普贤菩萨行愿品

一切众生从无始来,迷己为物,失于本心,为物所转,故于是中观大观小;

若能转物,则同如来,身心圆明不动道场,于一毛端遍能含受十方国土。

———-< 楞严经 > 卷二

一切行无常,生者必有尽,不生则不死,此灭最为乐 。

——《增一阿含经》卷50

若人造重罪,作已深自责;忏悔更不造,能拔根本业。

—-<佛为首迦长者说业报差别经>

世间无常。国土危脆。四大苦空。五阴无我。生灭变异。虚伪无主。心是恶源。形为罪薮。如是观察。渐离生死。

—-<佛说八大人觉经>

有因有缘集世间,有因有缘世间集;有因有缘灭世间,有因有缘世间灭。

—杂阿含经卷二

当舍于懈怠,远离诸愦闹;寂静常知足,是人当解脱。

—-大宝积经第91卷

由信而解,解而行,行而证,次第渐修,也可悟入。顿渐虽殊,而到彼岸则一也。空即是色,色即是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

——大悲咒

直尔少欲,尚宜修习,何况少欲能生诸功德。少欲之人,则无谄曲以求人意,亦不复为诸根所牵。行少欲者,心则坦然,无所忧畏,触事有余,常无不足。有少欲者,则有涅磐。是名少欲。

——《佛遗教经》

欲念之人, 犹如执炬,逆风而行, 必有烧手之患。

——《佛说四十二章经》

吾法

念无念念;行无行行;

言无言言;修无修修。

会者近尔,迷者远孚。

言语道断,非物所拘。

差之毫厘,失之须臾。

——《佛说四十二章经》

心中狂性自歇,歇即菩提。

是善知识,自轻身命。

生因识有,灭从色除。理则顿悟,乘悟并销。事非顿除,因次第尽。

——《楞严经》

知幻即离,不作方便,离幻即觉,亦无渐次。

一切实相,性清静故。

——《圆觉经》

欲得净土,但净其心,随其心净,即佛土净。

——《维摩诘经》

信为道源功德母,长养一切诸善法;断除疑网出爱流,开示涅槃无上道。

初发心,即成正觉

有诤说生死,无诤即涅槃

如是虚空界尽,众生界尽,众生业尽,众生烦恼尽,我此行愿,无有穷尽。念念相续,无有间断,身语意业,无有疲厌。

——《华严经》

人在爱欲中 ? 独来独往 ? 独生独死 ? 苦乐自当 ? 无有代者

—《佛说无量寿经》

心平何劳持戒 行直何用修禅

—《坛经》

一切障碍,即究竟觉。得念失念,无非解脱;成法破法,皆名涅盘;智慧愚痴,通为般若。菩萨外道所成就法,同是菩提;无明真知,无异境界;诸戒定慧及*怒痴,俱是梵行。众生国土,同一法性;地狱天宫,皆为净土。有性无性,齐成佛道;一切烦恼,毕竟解脱。法界海慧,照了诸相,犹如虚空。此名如来随顺觉性。

——《大方广圆觉修多罗了义经》-- 清净慧菩萨品

古人有些很像诗的偈颂,特别是佛教里面。这些有类似的,如果要连伴奏的话过去的不好找了,不过你可以参考佛光山出品的《净土系念》里面的《第一时白文》、《第二时白文》和《第三时白文》三首歌,其中的白文指的是《中峰三时系念》里中峰国师的开示,中峰国师原是禅宗学人,明心见性后感悟净土法门的殊胜,转修净土法门,《三时系念》即是他特别为净土念佛法门所写的法事,其中开示句句来自心性之中,有极深的心性道理在其中,绝非现代人自编自写的空泛文学可比,而曲是佛光山以传统音乐为基础,特为配合《中峰三时系念》所做,节录的白文都是此法事中的开示部分,若能多听定能有所感悟,不过建议可以先看看《中峰三时系念法事全集》的原文以及讲经,以便了解了其深层含义后再听,更能有所领会。当然法事原文中的开示有很多段,佛光山的《净土系念》中只是截取了其中的三小段而已,结合中国传统音乐,个人感觉非常适合楼主的需求,更多的开示,希望将来能听到楼主为其所做的配乐朗诵。

特别说明:大部分翻译过来的佛经语言方式因是继承古印度梵文的习惯方式,所以称变文,而非正统的文言文,而少数全文意译的或者是古代祖师大德的注疏则是正统文言文,如意译佛经有鸠摩罗什***翻译的《佛说阿弥陀经》、正统的文言文经典有《六祖***法宝坛经》,古大德注疏如贤首国师的《修华严奥旨妄尽还源观》、蕅益***(智旭)的《佛说阿弥陀经要解》等,这些就不太好看懂了,但是其中的文***和意境还是非常优美的,若说到集大成者,佛经有夏莲居老居士会集的《佛说大乘无量寿庄严清净平等觉经》,黄念祖老在大经解中说明这是近代夏莲居居士会集《无量寿经》汉、魏、吴、唐、宋五种原译,广撷精要,圆摄众妙所汇成,大经合赞称:“喜文字者不可不读此经,因此经皆汉魏唐宋原文,雅洁简练故,熟读能悟作文方法故,能使文境高妙故,又由文字般若以起观照,能达实相故。“而念老为此经所著的大经解本身也是集古今中外对无量寿经的注解的大成,这部注解本身也蕴含有中国传统文化的文学美与佛法之深秘理于一体,可视为一部完美的传统文化作品。